折騰了一晚上,寧初也已經筋疲力盡了。
咬得滿口鮮血,牙齒酸澀後,她松開了他。
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的男人,她扯了扯沾著鮮血顯得過份殷紅的唇,“要麽你走,要麽我走!”
總而言之,她現在不想面對他。
容瑾言的臉色成功冷了下來,“你不準走!”
“憑什麽。”
容瑾言看著她冷淡的小臉,心臟某個地方因為她的話而微微緊縮著。
他不想去深思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情緒,閉了閉眼,他克制而壓抑的控制著自己,嗓音低而淡的道,“房子既然給了你,這就是你的家。你不想看到我,我暫時不過來。”
寧初冷笑,“這是你送的,你想過來難道我還能阻止你嗎?”
容瑾言掏出一串鑰匙交到她手中,“我的鑰匙給你。”
寧初別過頭,不想和他深邃暗沉的黑眸對視,“我住不起你這麽貴重的豪宅。”
“你只有兩個選擇,我走,你留下,或者,我們一起留下。”他嗓音淡淡的,但又不容人置喙。
他大概就是這樣,外表看著清清冷冷,但霸道與強硬卻是深埋於骨的。
寧初抿住唇不說話。
氣氛,再次僵凝起來。
看著她倔強說什麽都要離開的樣子,他心頭壓製著的戾氣又翻湧而來,他實在不想逼迫她什麽,但他若手段不強硬一點,她可能就會回到陸景深身邊。
這是他絕不允許的。
“想想你妹妹。”他抬起她下頜,讓她直視著他危險如漩渦的深眸,“不要逼我做出什麽對大家都不好的事。”
他話中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她若執意離開,或者要提出分手之類的話,他不會救她妹妹。
他從來都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溫柔紳士,必要時,為了達到自己目的,他會不惜一切手段。
若非手腕強硬,他又怎麽可能短時間內坐穩容氏總裁寶座?
權橫利弊,寧初自然沒法再跟他強下去。
“我留下,你走。”
容瑾言見她松口,他不再說什麽,邁著長腿,步若流星的離開衣帽間。
寧初在衣帽間呆了會兒,實在倦得不行,她起身走進臥室。
看到站在窗邊抽煙還沒有離開的男人,她眉頭瞬間擰了起來。
大概是覺察到她出來,他轉身朝她走來。
寧初警惕又冷淡的看著他。
他伸出那隻沒拿煙的手,動作溫柔而親昵的替她將頰邊的長發撥開,他低頭,看著她沾著血漬的唇瓣,壓低嗓音道,“我不會過來,但你也不要踩我底線。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做什麽。”
她聞著男人近在咫尺富有極強侵略性的煙草氣息,別開臉,冷冷道,“你還真將我當成你的提線木偶了,你喜歡我做什麽我就做,不喜歡就不準我做?陸景深不是我戀人了,他也是我恩人,我只能保證自己不主動聯系他,但若是偶遇,或者他自己找上來,我沒辦法將他當作陌生人。”
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她進了臥室裡內置的衛浴室,‘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