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簡直要被容瑾言嚇尿了。
他要不要這麽懂她。
連她最害怕什麽他都一清二楚。
完蛋了,她難道真逃不過他的五指山了嗎?
她伸手,摸了摸.他俊美的額頭,“你一定還在發燒,或者燒壞腦袋了吧?”
他一把握住她細長的指,緊篡進掌心。
寧初抽了幾下,沒能抽回。
“你還說沒談過戀愛,這麽會哄女人,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司機。”抽不回手,索性讓他握著了。
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食指指尖,就被他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指腹處像被蟲蟻爬過一樣,又麻又燙。
“幹嘛咬我?”她怨嗔的瞪了他一眼。
她一定不知道,她眸光流轉時,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風.情,有多勾人心魂。
他喉結一動,抱著她一起坐到了躺椅上。
“容瑾言,你別耍流.氓,我還沒想好……”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勾住下巴長.驅.直.入的吻了下來。
她嘴巴還呈現著正在說話的形狀,他都不需要費力,直接深.入吻了進去。
幾乎掐著她回神的點上,他又退了出來。
她杏眸圓瞠的瞪著他,唇.瓣有點乾,她伸出舌,輕輕.舔.了舔。
無意識的舉動,讓男人的深眸倏地一沉。
摟在她纖腰間的大手,緊致了幾分。掌心的溫度,太過炙燙,即使隔著衣服,也好似要將她的肌膚燙傷。
“容瑾言,你想知道我和陸景深是怎麽分手的嗎?”
容瑾言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她和陸景深的事,他聞言色變,“不想聽。”
寧初咬了咬唇,似乎沒看到他冰山般的臉色,自言自語道,“他在我最需要溫暖的時候出現,是我第一個心動的男人。但他家人知道後,極力反對,他為了我,和家人脫離關系,有一段時間,我和他都過得很艱辛。”
“他是個很優秀的人,學歷高,但脫離了陸家,卻找不到一份像樣的工作,後來開了一家畫廊,好不容易拉到一筆生意,幾個小混混上門將畫廊砸得稀巴爛,後來他沒辦法,還去了工地搬磚頭,那段時間他情緒很低落,但他從不在我面前抱怨訴苦,也不從怪我的出現讓他和家人決裂。”
“看著他那麽辛苦,那麽努力,最後患了肺炎連醫藥費都出不起,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難受嗎?如果不是我,他是天之驕子陸少爺,他不用吃苦,不用受人白眼,不用風吹雨淋,是我連累他差點死掉了你知道嗎?”
容瑾言看著眸光裡露出點點傷感之色的寧初,他皺了皺劍眉,“所以,你想表達什麽?”
“我只是想跟你說,門當戶對很重要,再轟轟烈烈的愛情,也會有淡去的一天,若那天到來,你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容家二少,你為了我,什麽都沒有了,你還會覺得愛情大於一切嗎?”
容瑾言沉默了片刻,他再看向寧初時,眸光深邃又堅定,“不會有那一天,我不是陸景深,陸景深也不是我。”
這一刻,她幾乎相信了他的信誓旦旦,但後來她真正被傷害了,她才知道,自己那一刻,有多天真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