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對上容瑾言點漆般幽黑暗深的鳳眸,腦海裡回想起他母親對她的警告和羞辱。
她勾起唇,微微一笑,“遲陌打傷你的事,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還有,我希望以後,我們只是正常的上司與下屬。”
聽到她的話,容瑾言眼中聚集鋒芒,英俊的臉龐如冰封般寒冽,“所以,我從不曾進入你心裡是嗎?”
寧初頓了頓,隨即好似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淡淡的自嘲,“二哥你不要說笑了,你不過一時興起,你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呢。”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斂起唇角的弧度,低眸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嗓音呢喃又帶一絲不可窺探的歎息,“二哥以後不要再來造成我的困擾了,我不適合你的。”
容瑾言那雙宛若潑墨般的鳳眸,頓時一沉。
胸腔那種不期然的悶堵,又開始拉扯著他身體裡的每一根神經。
他緊抿著唇,沉默著。
寧初不想再在悶窒的環境裡呆下去了,她伸手,去推車門。
但還沒推開,一股大力就將她拉進了懷裡,緊接著,下頜被大掌扣住,一口煙霧隨即吐了過來。
煙草有些嗆鼻,她咳了一兩聲就適應了。
他俊美陰鬱的臉朝她靠近,正要開口說話,男人的薄唇就直接壓下來吻住了她。
他另隻沒拿煙的大掌扣住她後腦杓,重重碾壓著她的唇.瓣。
或者說,他不是在吻,而是在咬。
像發怒的猛獸一樣。
寧初害怕又像鳳山那樣,他不管不顧瘋狂將她佔.有。
就在她準備抗拒時,他又一把推開了她。
他看著她的眼神,很寒,很涼,身上的冷氣壓,厚重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寧初從包裡拿出那張她一直沒找到機會還給他的黑卡,泛著疼和麻意的唇,微抿,“二哥,這個還給你。”
容瑾言沒有接過卡,寧初放到他邊上,她神情自始至終都很平靜,並沒有被人強.吻過後的委屈和憤怒,“我下車了。”
他沒有再阻止。
只是在她關上車門前,她聽到他冷若冰霜的說道,“寧初,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和你周旋,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不會再強迫。但你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
他眸光裡透著決然,冰冷刺骨的寒意。
也許,對她失望了。
也許,對一個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寒心了。
也許,她說的對,他們根本不是一路的人。
看著她頭也沒回,遠走的身影,他眼眸深處過一抹傷痕,但也只是轉瞬即逝。
夜,靜而涼。
寧初抱著枕頭坐在床.上,長睫覆蓋的眼眶,泛著微微的紅圈。
其實,她被豪門貴婦羞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和陸景深在一起時,她也被他母親羞辱過。
平常的家庭,都難以接受她的過往,更別提名門望族了。
沒有人會同情憐惜她的。
誰都靠不住,能靠的,只有自己。
她也知道,容瑾言今晚是真的生氣了,他的話,也不是說著嚇唬她的,他那樣矜貴冷傲的人,以後應該不會再來找她了。
她閉了閉眼,告訴自己,這樣,挺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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