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嗎?
真的只是一場夢嗎?
寧初低頭看著自己,她身上穿著一件男士襯衣,很顯然,裡面空無一物。
她看到自己白.皙肌膚上,有無數個青紫斑斕的痕跡。
寧初瞳孔一點點放大。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不停掙扎,祈求,捶打,斯吼,可最後,她還是被……
昨晚的容瑾言,哪還有平日裡的冷貴高雅,他化身惡魔,將她無情斯.碎。
寧初指甲深嵌進掌心,力度大到扣出黏稠的血腥。
她名聲確實在四年前就毀了,但她並沒有自甘墮落到是個男人就陪著shang…床。
就連她心裡唯一動過心的陸景深,她都沒有草率的將自己交出去。
容瑾言他憑什麽?
喝醉了酒就可以肆意妄為嗎?
寧初死死咬住唇,眼眶裡不受控制的湧.出淚霧。
她朝房間四周看了看,明顯她還在他的套房裡。
身側位置,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心虛了嗎?
她恨恨的咬牙。
看起來衣冠楚楚的貴公子,實際上不過就是個衣冠禽獣。
寧初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但一沾到地,腿就酸的打顫,身子不穩地往朝毛毯上倒。
她試了好幾下,都沒能爬起來。
心中不由得更氣,更恨。
……
容瑾言天還沒亮就醒了。
昨晚折騰到大半夜,他睡著,到醒來大概也就一兩個小時。
他醒來時她還在睡。
大概是累極了。
他醒來後腦海裡的酒意也徹底清醒,看到一室狼藉,他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麽。
其實酒精侵蝕大腦時,他整個人也是朦朦朧朧的,可能潛意識裡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真正清醒過來,他還是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
但他這個人,向來不會為做過的事情後悔。
他到浴.室裡衝了個澡後,就到了酒店外。
他沿著馬路走了相當長一段路,天快亮時,又沿路返回。
即便內心還是有些擔心看到她憎恨厭惡的神情,但他不喜歡逃避,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他買了份早餐,回到套房。
只是一開門,便看到她跌坐在地毯上,雙手捂著臉,有水霧從指縫中流出。
他的心,窒了窒。
他知道,對於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而言,昨晚的事,無疑是一種恥辱。
他將早餐放到茶幾上,三並步作兩步走到她跟前。
蹲下.身子,想將她從地上抱起來,但指尖剛碰到她,臉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他完全可以躲開,但他並沒有。
這是他失控後,該承受的。
寧初嘴唇發顫的看著還敢碰她的男人,她氣得杏眸通紅,淚水直流。
他真是好本事,她已經相當長一段時間,不會落淚了。可現在,他成功讓她哭了。
相較她情緒上的激動,他倒跟個沒事人似的。一身潔淨挺括的白襯衣,俊臉平靜無波,唯有那雙漆黑鳳眸,藏匿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情愫。
“容瑾言,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我恨你,我討厭你!”寧初雙手握成拳頭,用力捶他,砸他。
容瑾言一直沒有動彈,直到她沒力氣了,他才伸出長臂,用力將她抱進懷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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