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渾身無力的跌坐在馬桶上,雙手捂住蒼白的小.臉,肩膀微微顫抖。
喉嚨像是被黑無形的手,緊緊掐住了一樣,無法呼吸的窒息。
委屈和難受,排山倒海的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細白的貝齒,用力咬住唇.瓣,直到血腥味湧進唇腔,她才慢慢平靜下來。
容瑾言臉上好像有傷,他和陸景深動手了嗎?
他離開洗手間時的最後一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他是深沉穩重的容氏總裁,不是毛頭小子,他不可能隨隨便便對人動手……
而景深,也不是隨隨便便打人的人。
難道,他們真的如同她所想,結過仇嗎?
寧初拉開洗手間的門,快速跑了出去。
她到了徐婕訂的包廂,沒有看到陸景深的人,又去了趟容瑾言之前去過的包廂,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兩人同時離開了?
寧初抓.住一名服務員,她形容了一下容瑾言和陸景深的容貌,話還沒說完,服務員就激動的說道,“就是那兩個比明星還要帥的男人對吧?我看到他們一前一後朝天台方面去了。”
寧初馬不停蹄地趕往天台。
兩個同樣高大,氣勢不凡的男人,正在格鬥。
寧初推開厚重的安全門,正要上前,就聽到陸景深憤怒至極的聲音傳來,“明知道寧初和我的關系,你還將她追到手,容瑾言,你在報復我是不是?”
寧初的腳步,頓時滯住。
握著門把的手,緊了又緊。
容瑾言上前一步,雙手揪住陸景深衣領,掛了彩流著血的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別說報復,就是現在我要了你的命,也是你欠我們容家的!”
寧初聽到他們倆的對話,心臟開始抽緊,像是被人用力給篡住了,漸漸的透不過氣來。
追她,是因為要報復陸景深嗎?
對,歐澤早就調查過她和陸景深的關系,容瑾言早就知道她曾是陸景深的女朋友——
“我大哥,大嫂,還有他們才六歲的兒子,都是因你而死。還有惜惜,她成了植物人,醫生說她醒來的機率,微乎其微。陸景深,我們容家四條人命啊,都是毀在你手上!”
容瑾言低沉冷冽的嗓音,透著徹骨的寒和恨。
寧初聽到他的那些話,如一記驚雷,當場將她劈得頭暈目眩。
她猜到了他和景深之間有怨,但沒想到,會是血海深仇。
四條人命……
景深怎麽會?
不,景深不是那樣的人。
“我承認,你大哥一家和惜惜,我有過錯,但那是意外,誰都不想。我知道我們這輩子,沒辦法再做好兄弟,但寧初,她是無辜的,你不愛她,就不要招惹她。她已經夠可憐了,沒辦法再承受你給的傷害!”
“呵。”容瑾言冷笑一聲,緊篡著的拳頭,又狠狠朝陸景深臉上一揮,“意外?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什麽原因嗎?要不是你,他們都不會死!陸景深,你也知道害怕了,心疼了?寧初是你心尖寵是嗎?對,我就是要讓她愛上我,然後看到你痛不欲生!”
寧初渾身都在發抖,發寒。
血管裡的血液,迅速凝結成冰。
他們還說了些什麽,她一個字也不想聽了,也不敢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