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茶水沿著容瑾言白.皙俊美的臉、性.感的喉結和脖頸,慢慢流進潔淨挺括的白襯衣裡,西裝外套,西褲,都濕.了一片。
四周的空氣,陡地凝滯,氣氛急轉直下,降到最冰點。
寧初看著眉眼陰翳覆著一層淡白寒霜的男人,她胸.口微微起伏。
不知是因為難受陸景深被他氣到吐血,還是因為他真的在利用她刺激報復陸景深。
又或者兩方面原因都有。
昨晚他還說那只是氣極後的糊塗話,但今天就用實際行告訴了她最真切、最殘酷的答案。
黑白分明的杏眸裡蒙上了一層腥紅,握著茶杯的手,止不住發抖。
容瑾言抹了把臉上的茶水,閉了閉眼,抬眸諱莫如深的看向寧初,“你先去和夏桃吃飯。”
寧初本以他會對她發火,畢竟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挑戰了他的權威,讓他失了顏面。
他一句雲淡風輕好似什麽也沒發生的話,讓她愣了愣。
陸景深修長的指敲了敲桌面,低聲道,“初寶你先走,我有話要單獨跟他說。”
寧初看了看容瑾言,又看了看陸景深,他倆望著彼此,沒有看她一眼,仿佛她站在這裡是多余的一樣。
寧初冷笑一聲,繃著小.臉直接離開了。
容瑾言面無表情的看著陸景深,薄唇彎出一抹冷嘲的弧度,“你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陸景深漂亮邪氣的眉桃微挑,“你看出來那口血是假的了?呵,也是,你這麽精明的人,怎麽會看不出。但效果似乎還不錯,初寶她心疼我,維護的人似乎也是我。”
容瑾言眯了眯如寒潭般深不見底的幽眸,“你以為他是因為心疼你才潑我水?她不過是氣我對她不真心罷了。”
陸景深雙手環胸,脊背往椅子上靠了靠,迷人的桃花眼裡帶著絲絲邪氣,“你是故意刺激我的吧?我們陸氏在C國談得好好的那塊地突然出問題是你搞的鬼吧,你想讓我快點離開夏川市,自然會查我行程。
你知道我今天離開,事先就在寧初脖子上弄了個吻痕,還將家傳主母的手鐲讓她戴上,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知難而退?”
“我們從小一個大院長大,對你的性格我多少了解的,我來找初寶,你自然會跟過來,我事先準備了血膠囊,你在刺激我時,我就配合著你演了場戲。”
容瑾言眉眼沉沉的看著陸景深,下頜線條繃得很緊,冷漠到極致,“你以為我談份感情也跟做生意一樣處處算計?”
“你真以為我是提前做好了準備工作,利用寧初報復你?正如你所說,我們同一個大院長大,你心理素質有多強我豈會不知?如果利用她就能刺激報復到你,我早在你們分手時就會下手。”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會當著陸景深的面,故意讓寧初露出吻痕、手鐲,並不是因為他和陸景深之間的血仇,而是因為另一種情緒。
面對情敵時的嫉妒。
嫉妒是一種恐懼、焦慮、敵意、衝動等負面的情緒,是一種破壞性的情感,它不受控制,自然而然想要用盡手段擊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