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真是沒有膝下留情。
趁他不注意,重重給了他一擊。
他俊美的臉龐,瞬間陰沉猙獰了幾分,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了起來。
他大掌使勁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因為疼痛,掐在她腰上的力度也不禁加重。
寧初看著他覆著一層陰翳寒霜,風雨欲來的樣子,以為他要打她,嚇得脖子一縮,很沒有骨氣的閉上眼睛。
等了幾秒,沒有等來疼痛,剛要睜開眼,他就拉住她的手,朝他泛疼的地方按去。
意識到自己按到了什麽,寧初瞳孔大瞠。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毀了它,你不要幸福了?”他附在她耳邊,氣息炙熱,嗓音低啞。
寧初臉頰漲紅,想要抽回手,他卻緊按著不放,漫不經心卻又邪.惡的笑了一下,“差點弄傷它,難道不安撫一下?”
不要臉!
無恥!
寧初紅著臉瞪了男人一眼,“誰讓你親我。”
“不親你,我親誰?”他眯著細長的鳳眸,反問。
“姚芊芊或者外面的莊蕊,都行。”掌心越來越高的溫度,直接反射.到了她臉上,這會兒,她幾乎是面紅耳赤,臊得不行,她咬了咬唇,冷笑,“你身邊又不缺女人,你想親女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我想親你,你怎麽不讓我親?”他嗓音低低的,啞啞的,莫名帶了絲性.感。
“我和你分手了,為什麽要讓你親?”
“你不是我說想親女人,只不過一句話的事?”
寧初繃起小.臉,“你的女人中不包括我。”
容瑾言眯著眼凝視了寧初片刻,薄唇邊忽然泛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不明顯,但他凌厲冷峻的臉廓,卻明顯柔和了幾分,“寧初,你吃醋?”
他的話,像是觸到了她腦子中的某根神經,她咬牙切齒,宛若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頓時炸毛了,“誰吃醋了?和莊蕊親密甚至可能還上過床的是你,和姚芊芊在辦公室說幾個小時話不允許人打擾,晚上還一起走地毯的也是你。突然將我拉進花房,壓到這逼仄的門板後,強.吻我還耍流.氓的也是你,你好意思說我吃醋?”
她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幾乎用的是氣音,一般人根本聽不清她說了什麽,但容瑾言看著她的嚅動的唇形,一字不漏的將她的話聽進了耳裡。
他盯著她,深邃幽沉的鳳眸裡,帶了幾縷淡淡的笑意,不輕易笑的人,陡然這副春.心簜漾的模樣,讓寧初原本還要繼續往下說的話,全然堵在了喉嚨裡。
好一會兒,她才聽到他低低啞啞的開口,“所以,以為我跟莊蕊睡了,身邊還有了姚芊芊,你才吃醋?”
寧初翻了個白眼,又氣又惱的瞪他,“說了我沒有吃醋。”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相較於她的情緒波動,他顯得要沉穩淡靜許多,“你沒吃醋,急個什麽?”
“我……”寧初咬了咬唇,悶著臉,不悅的道,“我哪有急?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急了……”見她越說,他眼底薄薄的笑意越明顯,她臉上的溫度就越燙,抬起手抹了下嫣紅的唇,她惱羞成怒的道,“笑什麽?沒看到我討厭你的吻嗎?”
話雖如此,但卻明顯的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