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爺子打開密封文件袋的幾秒時間裡,寧初手心裡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她緊抿住唇.瓣,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老爺子。
老爺子從文件袋裡拿出DNA報告,他翻到最後一頁,看了眼結果。
老爺子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深沉老練,寧初從他臉上實在看不出結果什麽樣的。
一分鍾後,老爺子將報告遞了過來。
待身邊的男人看完後,寧初拿過來,看了眼結果。
鑒定結果:確定親子關系。
寧初神情恍了恍,手中的報告,差點掉落在地上。
還有什麽理由為他的變心和冷漠找借口呢?
他就是她孩子的爸爸。
一股熱液湧上眼眶,寧初鼻頭酸酸的,一顆心,像被人拽進了無邊無際的深淵裡。
容老爺子叫來昨天給寧初送飯的老傭人,讓她帶她離開。
書房關上時,寧初似乎聽到老爺子打電話叫來了律師。
主院離寧初住的別墅大約五百米左右,沿著一條鋪著鵝卵石的小路可以直通過去。
盡管到了冬天,容家小路兩邊的綠植依舊枝枝繁葉茂,蔥蔥綠綠,一派生機。
老傭人扶著寧初,生怕她腳滑跌倒。
“劉媽媽,容家就只有大少二少還有容三小姐,三個孩子嗎?”
“大少爺是我們老爺和前妻生的,只有二少才是現在的夫人親生的,三小姐是楚夫人的。”
寧初張了張嘴,略顯訝然。
容家三個孩子,居然都不是一母同胞。
“不過他們三兄妹自小感情要好。”老傭人笑著道。
“容二少沒有弟弟了嗎?”
老傭人眼神奇怪的看了眼寧初,“為什麽這樣問?我們夫人就只有容二少一個孩子。”
寧初的心,鈍鈍的痛了起來。
凜冽的寒風吹了過來,她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
“張媽媽,我就是隨便問問,還請你不要同二少說。”寧初將手上戴的一條手鏈送給了老傭人。
老傭人哎喲一聲,笑著接過,“寧小姐太客氣了,我不是多嘴的人,自然不會亂說話的。”
……
連著好幾天,寧初沒有在別墅見到過那個讓她心情沉重酸澀的男人。
她也不在意。
孕吐似乎有減輕的跡象,每天勉強能吃下小半碗米飯了。
這天傍晚,寧初吃完晚餐,聽到外面布谷鳥的叫聲,她對老傭人說,“今天胃口好些了,晚上九點左右,你能過來幫我做頓宵夜嗎?”
老傭人點頭,“當然可以,我帶點新鮮食材,來這邊廚房幫你做。”
……
晚上九點,臥室。
老傭人送來夜宵,寧初吃了兩口,就聽到老傭人說道,“寧小姐,你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沒有,好像什麽東西燒糊了一樣。”
寧初吸了吸鼻子,“沒有啊。”
老傭人搖頭,“不對,我真聞到燒糊的味道了。”說著,她拍了下腦袋,“難不成我老糊塗了,做了宵夜忘記關火了?”
老傭人朝樓下跑去時,寧初也跟了過去。
寧初知道別墅外面有把守的保鏢,她打開門,急匆匆地道,“廚房著火了,你們快去幫忙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