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容瑾言的聲音,寧初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怎麽會在這裡?
他怎麽知道這裡?
但很快,她又反應過來,他是夏川市最有權勢的貴公子,他想調查她住處,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可他為什麽要調查她?
在寧初呆若木雞的幾秒時間裡,容瑾言已經走到她跟前,他彎腰,撿起地上掉落的打火機。
寧初以為他會好心還給她,沒想到下一秒,他就將打火機扔出樓梯間的窗外。
“喂,你幹嘛?”
坑她支票,還扔她打火機,那也是她花錢買的好嗎?
容瑾言矜冷的薄唇微抿,他長指一伸,又將她指間的女士香煙抽走。
“女人抽煙不好。”
寧初想起今晚的事,感覺自己被他耍了,懶得跟他周旋,臉色冷淡,“好不好關你什麽事?都是人,你能抽我就不能抽了?”她朝他伸出細白好看的手,“你來得正好,支票給我。”
容瑾言單手揷在褲兜裡,昏暗燈光下眸色異常深沉,暗湧浮動,“不請我進去坐坐?”
寧初有些頭暈腦脹,“抱歉,太晚了,不方便。”
“不是想勾我嗎?”
寧初,“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勾你?我寧初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可能心情不佳的緣故,她說話很衝。
容瑾言淡淡勾唇,眼裡沒有絲毫溫度,沁涼一片,“是,你怎麽可能缺男人?剛不是初戀還跑來投懷送抱?”
寧初,“……”他陰陽怪氣的什麽意思?
還來不及說什麽,又聽到他涼薄冷諷道,“據我所知,你現在很缺錢,若今晚沒有我,你能獲勝?”
寧初怎會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咬牙切齒的點了下頭,“好,容總若有興致,請到寒舍喝杯茶了再走吧!”
容瑾言沒吭聲。
寧初從包裡拿出鑰匙,摸索著將門打開。
開了燈,她大步走到進一房一廳的小公寓,沒有理會身後跟進來的男人。
她放下包後,直接進了廚房。
容瑾言站在客廳,看著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小公寓,牆壁有些泛黃,地板也有些開裂,但勝在乾淨,整潔。
廚房裡傳來水壺燒水的聲音。
寧初靠在流理台上,明顯心不在焉。
容瑾言自然清楚,她是為了之前那個姓遲的男人。
矜貴俊美的臉,微微深沉了幾許,不明顯,但周身氣息,明顯轉寒。
水開了,寧初聞到飄來的淡淡煙草味,她回頭,朝廚房門口看了眼。
男人清瘦頎長的身子倚在門框上,慵懶又閑適,一條修長的腿微微彎曲,左手揷在褲兜,右手閑熟的夾著香煙。
他身上換了件乾淨白襯,額前碎發微微遮住了細長鳳眸,清冷又倨傲,從寧初這個角度望過去,就好似從漫畫書裡走出來的白馬王子。
想到大半夜他跑到她簡陋的寒舍,又跟著她進了屋,他不會真對她感興趣了吧?
可他這樣的人,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
一時之間揣摩不透他心思,寧初甩甩腦袋,將雜念拋除,紅唇撩起笑,“容總,我這裡沒有好茶,您將就一下,不要嫌棄。”
不管怎樣,先拿到那五十萬再另作打算。
“我不喝茶,有吃的嗎?”他看著她,眸光深深。
寧初被他看得心臟突突跳了幾下,這人,天生一雙魅惑人心的鳳眼,被他多看幾秒,小心臟都會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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