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很少見歐澤會有這種緊張不安的時候,他靠在陽台上,幾不可見的皺了下劍眉,冷聲道,“什麽完蛋了,將話說清楚!”
歐澤不想隱瞞容瑾言,因為這事兒可能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畢竟他追回寧初的希望本就渺茫無望,他又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可能會讓寧初更加反感和憎恨他。
“那啥,我將夏桃給上了。”
容瑾言先是一愣,緊接著怒吼一聲,“你說什麽?”
歐澤一五一十交待了容瑾言離開後所發生的事兒,交待完又忙解釋,“她自己送上門的,我本就喝高了,她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看得心頭髮.癢,那一刻覺得美得不行……”說到這,歐澤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誰知道他媽竟是個男人婆,我特麽倒了八輩子霉了,竟碰了這麽個女人!”
容瑾言越聽越是心驚肉跳。
額頭上青筋隱隱突現出來,英俊的臉龐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你他媽還真會給我惹事!”
寧初是個缺愛的人,因此只要身邊對她好的人,她對會人好上雙倍。
桃子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若是讓她知道,桃子被他兄弟給強上了,寧初還不得恨死他?
“你人現在在哪?”容瑾言陰沉沉的問。
“機場,我家裡人打電話,老太太情況不太好,又進了手術室。讓我趕緊回去看看。二哥,你明天去跟男人婆談判,看她要什麽樣的賠償,只要不是以身相許,什麽都好說!”
容瑾言還來不及說什麽,又聽到歐澤急急說道,“我馬上要登機了,要是老太太情況好,我就早點過來,總之二哥,這事兒先拜托你幫我解決。”
結束通話,容瑾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仿佛看到了寧初知道真.相後,憤怒噴火恨不得能將他撕成碎片的眼神。
…………
寧初和溫瓷將桃子送回家後,兩人也沒有離開。
寧初到樓下.藥店買了盒避.孕藥。
壹夜晴最怕的就是懷.孕。
桃子沒經驗,寧初做為過來人,自然要替她做好預防。
從經理口中得知包廂是容瑾言預訂的後,寧初心臟就一直緊擰著。
仿佛在火架上炙烤,又仿佛寒潭裡冰凍。
冰火兩重天的心境,她體會得淋漓盡致。
無法想象,若那個男人真是容瑾言該怎麽辦——
他傷害她就算了,還要傷害她最好的朋友。
寧初買完藥回到桃子公寓,她已經洗好了澡,穿上了浴袍,裹得嚴嚴實實仍舊擋不住脖頸上密密麻麻的紅痕。
觸目驚心。
足以證明那個男人有多強悍和凶猛。
八輩子沒碰過女人嗎,將桃子折騰得體無完膚!
桃子吃了藥,雖然不說什麽,但情緒低落。
知道她想一個人呆著,寧初和溫瓷便識趣退到客廳。
發生了這種事,誰都不敢離開。
寧初更不敢問桃子,晚上碰她的男人是不是容瑾言。
一整晚,寧初都睜著眼睛,沒有睡意,心情,沉重又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