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望著緊閉的房門,不斷腦補出一些不太和諧的畫面。
雖然她知道,桃子不可能再讓容瑾言得逞。
可是一想到,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和她最好的朋友,有過一夜,她胸口就悶得喘不過氣來。
緊.咬住腮幫子,她恨恨地朝著門框踢了一腳。
不想再在這裡多呆一秒,她轉身,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突然發現不對勁。
一抬頭,便看到了走廊另一頭的高大身影。
他還是早上那身衣褲,白襯衫,黑西褲,右掌插在褲兜裡,戴著腕表的左手自然垂落在身側。
兩人大概離了兩米遠,他黑石曜般的眸子,如夜色般深沉的凝著她,緋色的薄唇微微向上.翹.起,噙著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弧。
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又蘊藏著淺淺薄笑的黑眸時,寧初的心臟,狠狠漏跳了一拍。
腦海裡有片刻的空白。
全身像被人點了穴了一樣,定定的站著。
有被抓包的難堪,也有不知所措的僵硬。
她不懂,他不是應該在房裡和桃子談事情嗎?
怎麽會站在那裡?
還用那種漆黑如墨的眼神看著她。
和他對視的幾秒時間裡,寧初仿佛經歷了一整個世紀。
漫長又難熬。
先一步收回視線,寧初鼻頭酸澀的大步上前。
一秒都不想再見到他,更不想跟他打招呼。
她步伐匆匆。
隻想快點逃離他的視線。
如果可以,她離開時甚至不想經過他身邊。
但坐電梯,必須經過他身邊。
快要與他靠近時,她步伐更快。
恨不能一步當作三步。
終於,與他擦肩而過。
強忍在眼眶裡的淚水,抑製不住的落了下來。
早就告訴過自己,不會再讓他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可是他的所作所為,還是讓她難受了。
突然,一隻寬大修長的大掌,朝她伸來。
纖細的皓腕,被人用力握住。
力度大到讓她無法掙脫。
“放手!”盡管淚水模糊了視線,她聲音還是相當冷靜,隱隱還透著一絲憎恨與厭惡。
他非但沒放手,反倒將她拉到他跟前。
她沒有看他,濕潞潞的長睫低垂著,另隻手,握成拳頭,狠狠朝他身上砸去。
雙腳也並用,像隻受困獸般,張牙舞爪的踢向他。
她穿著細細的高跟鞋,沒輕沒重的朝他踢來時,著實將他踢痛了。
看著她炸毛般瘋狂凶狠的樣子,他劍眉緊皺。
大掌一把扣住她亂捶亂打的小手,高大身子壓著她纖柔的身子壓到牆上,其中一條修長的腿壓製住她膝蓋,防止她再亂踢亂踹。
寧初纖秀的脊背被迫抵在冰冷的牆壁,眼圈溫熱,鼻頭泛酸。
委屈又莫名的情緒,從心底深處湧.出。
如潮水,來勢洶洶。
他大掌著扣著她掙扎的雙腕壓在她頭頂,結實堅硬的胸膛緊緊壓著她,肌肉.緊繃,似在隱忍壓抑著什麽。
兩人在昏暗的角落裡,視線,糾纏在一起。
“你這個不要臉的禽獸王八蛋,放開我!”
他看著她,回答,“不放。”
“你再不放,我就喊人了,到時別人都會知道你是個強殲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