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臉,寧初站了會兒,才走出洗手間。
一出去,就看到了倚在牆邊的頎長身影。
見她出來,那雙幽深細長的鳳眸朝她看了過來。
他眸光深邃得如同沒有星辰的夜空,能將萬物吸納進去,寧初心臟不受控制的怦怦一跳。
收回視線,她禮貌而疏離的打了聲招呼,“容先生。”
聽到她的稱呼,男人本就沒什麽溫度的臉色,愈發顯得冷峻深沉。
寧初轉身,準備離開。
但才走了一步,細細的皓腕,就被人用力扣住。
寧初沒有回頭,試著從男人寬大溫熱的大掌中抽回,但她一用力,他更加用力。
自從在中東她被下.藥,主動和他做過之後,她和他單獨相處,就有種本能的慌亂和無措。
總覺得自己最不正經的一面,被他看到過,再跟他談什麽嚴肅的話題,都會被他帶偏。
寧初不得不回頭看向他,他英俊冷漠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神情,只是眼神,鋒利得像把刀,要狠狠將寧初劈成兩半。
“容先生,你做什麽?肯德基這種地方也拉拉扯扯,你不怕人笑話?”
男人也不接她的話,突然一個用力,將她拉到他懷裡。
他動作太快,寧初有些猝不及防,鼻尖撞到他胸膛,微微的泛疼,她還來不及推開他,他突然拉著她,朝另一邊的男洗手間走去。
寧初太陽穴突突一跳,“你瘋了,我可不想看男人上廁所!”
容瑾言冷笑一聲,“你想看也沒得看。”
男洗手間這會兒沒人,他直接將她推了進去。
寧初想要出去,他高大挺拔的身子,直接抵在門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寧初看著他懾人的眼神,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容先生,你做什麽?”
“外面那個男人是誰?”
寧初看著男人如寒冰般的峻冷臉龐以及幽深暗沉透著危險的狹眸,挑了挑柳葉眉,似笑非笑的開口,“容先生你這是幹什麽呀,將人堵男廁所裡,還用這種怨夫的口吻質問人家?請問我跟你什麽關系啊?”
她臉上的笑嫵媚絢爛,笑起來眉眼彎彎,風情萬種,但卻一點也不真誠。
更沒有似水的溫柔。
跟她面對那個男人時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現在的她,就像戴了張面具,對著他虛情假意。
容瑾言低頭,漆黑的眸深不可測的睨著她,薄唇噙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冷笑,長指一把掐住她下頜,“我再問你一遍,那個男人是誰?”
寧初被他掐得下巴有些生疼,一股羞惱從心底蔓延出來,也懶得再對著他假笑,“關你什麽事啊容先生……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唇.瓣就被他牢牢堵住了。
濃鬱清冽的男性氣息撲天蓋地襲來,寧初腦袋裡像是被炸彈般炸開,空白了幾秒後,思緒回籠,想到她強行掙扎是斷然掙脫不開的。
但她並不想再這樣跟他糾纏下去,今天看到他帶著陽寶,她就想到過往那些傷痕。
她知道,自己心底的那塊傷疤,這輩子都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