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了?”
“孩子怎麽樣了?”
容瑾言和楚沛文異口同聲,只不過容瑾言最先關心的是產婦,楚沛文關心的是孩子。
護士看著雙目赤紅幽冽,面色緊繃凌厲的男人,她點點頭,“孩子順利生下來了,只是……”
“只是什麽?”容瑾言眸色一沉,生怕聽到對寧初不利的消息。
楚沛文則是稍稍落了心,只要孩子順利出生了就好。
護士手腕被容瑾言用力扣住,她疼得嘶了口氣,“先生,你先松手。”
容瑾言瞳眸緊縮,目光如劍,“產婦怎麽樣?”
“產婦大出.血,還在搶救,只是……”
容瑾言額頭上青筋暴露,恨不得伸手掐死護士,“只是什麽,你他媽快說!”
低啞惱怒的暴吼聲,震天坼地,嚇得護士臉色慘白,舌頭打結,“孩子本就臍帶繞頸,孕婦出車禍,胎盤脫落,剖.腹產出來後,心率過低,生命特征不明顯,能不能挺過,現在還難說……”
也就是說,寧初和孩子,現在都有危險。
另一個護士抱著孩子出來,準備送到保溫箱裡,容瑾言站在一邊,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但他卻不敢靠近。
那是他的孩子,可是因為他,讓他提前出來了。
那麽小小的一團,皮膚並不像正常嬰兒那般粉.白嬌.嫩,而是青紅泛紫。
容瑾言胸口窒痛,“趕緊送到保溫箱,一定要讓他平安無事!”不然,他就毀了家醫院!
護士不敢耽擱,急匆匆離開。
容瑾言揪住另一個要進手術室護士的衣領領口,面色猙獰,宛若一個從地獄出來的惡魔,“一定要讓產婦平安無事!”
楚沛文跟著抱著孩子的護士離開,看到孩子放到哪個保溫箱後,她才離開,通知陽寶的主治醫生。
寧初還在手術室裡搶救,容瑾言不敢離開,他蹲在地上,雙手緊抱著腦袋,像一個犯下了滔天大罪的囚犯。
只等著她出來宣判。
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一種煎熬。
整顆心都懸在嗓子眼,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可能讓他內心防線崩塌。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大門,終於再一次被打開。
他整個人已經虛弱得連站起來都成問題了。
身上的襯衣,早已經被汗水浸透。
寧初被護士推了出來,他撐起身子,踉蹌的走到她身邊。
她緊閉著雙眼,面上,沒有任何的血色,蒼白一片。
醫生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容先生,寧小姐還沒有脫離危險,需要轉進重症監護室,你先冷靜。”
容瑾言面色緊繃的點點頭,“快將她送進去。”
重症監護室不允許外人進入,醫生看著神色憔悴疲倦的容瑾言,好聲勸道,“你留在這裡也沒什麽用,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等她情況稍微穩定,我再安排你進去看她。”
楚沛文已經帶著陽寶的主治醫生過來了,拿到臍帶血後,又馬不停蹄的安排陽寶手術。
容瑾言沒有心思回去洗澡換衣服,楚沛文等在陽寶手術室外時,他就一直守在寧初這邊的重症監護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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