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婚的事啊,確實不適合你去和他說。”龔香琴笑著說道,“讓你哥去。你不是說他也要找你哥談事情啊。正巧啊。”
“那約什麽時候啊?”張曉茹想了想,看向張宸毅,“哥,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啊?”
“就明天上午十點鍾吧,讓他去家裡。”張宸毅瞅了她一眼,能看出來她眼裡的希冀和焦急,便笑著說道。
“那行,我晚上告訴他。”張曉茹解決完自己的事,又說道:“家明不打算去上海了,他有給你們說嗎?”
“嗯?不去了?”龔香琴愣了愣,搖頭表示他並沒有說,略微有些擔憂地問道:“那他和佳妮的關系怎麽樣了啊?有進展嗎?”
“對啊。他不去上海,還怎麽追求佳妮啊。這麽好的媳婦要是跑了,回來我一定要說他!”張母立刻說道。
“放心吧,佳妮跑不了的,人家都已經和家明牽手了,對家明是很有好感的。”張曉茹給大家通報弟弟的戀愛進程。
當然,以她早晨的觀察來推測,兩人的進展,估計不只是拉拉小手那麽簡單,估計已經親親了。
只是,這種尺度的話,她不能當著幾位老人家的面說出來。
“哇!家明可以啊,這才兩天,就將人給追到手了。”龔香琴發出誇張的驚歎。
“小叔叔也有女朋友了嗎?是上次那個漂亮的佳妮阿姨嗎?”小寶問道。
龔香琴笑著點頭,“是啊。就是她呢。”
“哼哼,小叔叔上次還說不是,現在就又是了。你們大人好善變啊。”小寶小嘴撇了撇,露出了迷之嘲諷。
龔香琴等人都被她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等這個星期天,讓家明帶著佳妮來這玩啊,上次都沒好好說說話。”張母笑著說道:“這次可以多打聽打聽佳妮家裡和父母的情況,看看是不是能早點嫁過來啊……”
“媽,你可別將人家給嚇跑了!”張曉茹嘴角無語的抽搐,趕緊阻止道。
“佳妮怎麽說也是個女孩子家,又和我們不熟悉,不像羽軒,從以前就認識。這麽早說成婚的事,確實會將人給嚇跑的。”
鍾玥也笑著搖頭,“家明年齡小,還沒畢業呢,再等個一兩年也不遲。”
“是啊。媽你急什麽啊。”張宸毅看了一眼父母,說道:“昨天給爸檢查身體,沒啥大毛病。我們多注意點,可是,也沒必要杞人憂天。”
“你們不擔心,為什麽不去度那什麽蜜月了?”張母歎了口氣,瞧了一眼老伴兒,想說什麽,想想還是算了。
枕邊人,是最清楚對方的身體狀況的,她這麽憂心,並不是無緣無故的。
“咳咳,你們該去旅遊的去旅遊,該去上海的去上海,我好著呢。咳咳……不用你們這麽圍著我轉悠!”
張父挺了挺腰杆,大嗓門地說道,想讓自己的說話底氣足一些,可是,說到一半,他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爸,我們呆著家,也並不是全因為擔心你的身體,這不曉茹要出嫁了,要忙的事情多著呢。”張宸毅斂去心底的擔憂,連忙安慰道。
張曉茹連連點頭,附和道:“對啊。這離過年也就兩個月了,我還想把自己在今年嫁掉呢。我哥我嫂子,還有家明他們,當然不能出去了。”
“你啊,少說兩句吧。”張母抬手,給他拍了拍後背,“孩子們的一片心意,想多陪陪咱倆,你就別倔拉。”
“爺爺,你喝水。”大寶端著杯子,跑到他面前,乖巧地說道。
“咳咳……好。我家大寶真乖。”張父笑呵呵地接過來,看著大孫子,滿臉的笑意,覺得自己還要活很久很久。
久到可以看著大小寶長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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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父的身子,成了一家人的心病,看著他休息後,張曉茹皺著眉頭,神色黯然地問道:“哥,你說實話,爸的身子真的撐不久了嗎?”
“說實話,就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張家明心口揪起來,他忽然想起了前世,父親這個時候身子骨還很好,去世的時間點,比這要晚上個七年。
當然,前世的時候,父親並沒有被砸到,可這一世,很多事情都變了,才會如此。
張曉茹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我無法做準備,我覺得爸可以活到一百歲!”
龔香琴也在一旁難受的喘不過氣來,深呼吸好幾次後,她說道:
“你哥說的最壞的情況,爸的身子沒有那麽糟糕。咱們要每天開開心心的陪著他,別愁眉哭臉的,明白?”
張曉茹點了點頭,將眼淚抹去。
“好了,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再過來。”龔香琴拍了拍張曉茹的肩膀,“別在爸面前表現出來,他會比我們更難受。”
張曉茹哽咽的再次點頭。
有些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中,張曉茹打開門,就坐在沙發上,懶懶地一動都不想動,滿腦子充斥著的都是悲哀和難過。
滴滴滴……
突然,呼機的聲音將她給驚的回神,一看是白羽軒,她緩了緩,將悲傷的情緒收了收,才給他回了電話。
可是,即便如此,她一開口,那邊的白羽軒還是聽出了她聲音中的不對勁,立刻關切焦急地問道:
“怎麽哭了?出什麽事了?什麽人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我。”張曉茹吸了吸鼻子,帶著些許地哭腔說道:“我爸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我擔心他才這樣的。”
白羽軒懸著的心微微落下,可對她的心疼愈發的強烈,真想將她抱進懷裡,溫柔的拍一拍她,盡可能的給她一些安慰。
“要不要我過去陪你?”白羽軒輕哄著問道。
“……不要了。”張曉茹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問我哥了,他說約你明天上午十點去他家裡。”
白羽軒聽出她語氣中的變化和遲疑,立刻明白是為何,有些哭笑不得的為自己正名,
“我剛說過去陪你,是很純潔的,沒有任何想法。你都這麽難受了,我還臭不要臉的想入非非,你將我當成什麽了。”
張曉茹哼了兩聲,小聲道:“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