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時候，他知道她對他的感情，也知道她的不得已，所以他從未有一刻動搖。

  如果面對的是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當初他是否還能做到那樣？

  紀時霆不知道。

  他唯一確定的時候，這個女人給予他的已經太多，如果有一天他能再次愛上她，那也罷了，如果他永遠也做不到……

  葉笙歌見他頓住，忽然從浴缸的那一頭遊過來，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聲音沙啞低軟：“時霆，你在想什麽？”

  紀時霆低頭望進她的眼中，終於還是開口：“葉笙歌，我很自私。”

  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他需要她的熱情讓他體會那一點難得的溫暖，也需要她作為自己的妻子給予他必要的支持，可是他卻不能給她想要的回報。

  他的情感剝離，是生理上的變化，根本不由他自己控制。紀時霆沒辦法盲目樂觀。

  這種情況下，他還要堅持把她留在身邊嗎？

  或許放她自由，她還會有更多的選擇……從前的他肯定不敢相信有一天他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葉笙歌聽著他低沉而緩慢的聲音，怔了怔，輕聲說道：“這句話，我以前也跟你說過呢……你說，你寧願我自私一點。”

  男人漆黑的瞳仁收縮了一下，半晌他啞聲點頭：“沒錯。”

  哪怕現在，他也希望她能自私一點。或許是因為從小缺乏愛與關注，她得到一丁點愛都恨不得無數倍回報給他，簡直傻透了。

  “我不是多麽無私，我只是……舍不得……”她把手握緊成拳，下巴抵在拳頭上，“我說過，我大概也只剩一點力氣了，所以……不要讓我等太久，好不好。”

  她的聲音染著幾分哀求的味道。

  紀時霆抿緊了唇，緩緩的點頭。

  他脫到只剩最後一件遮擋，終於邁進了浴池。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他坐了下去，然後把葉笙歌撈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熱水帶來的足夠的潤滑，肌膚相親的接觸似乎更加刺激，葉笙歌似是舒服的歎息了一聲，她摟住他的腰，把臉蛋埋在他的胸口。

  紀時霆垂眸，看著她臉上的滿足，低喘了一聲克制住了現在就要她的衝動，他抱緊她，右手在她裸露而光滑的背上緩緩的遊走，可沒多久他的動作還就染上了幾分難言的渴望。

  葉笙歌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她抬頭看著他，咬了一下唇，眼神無辜。

  男人的黑眸裡壓抑著深深的欲念。

  “笙歌。”他吐出這兩個字，聲音裡染上了幾分祈求。

  葉笙歌忽然笑了起來，她仰起頭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綿長的深吻過後，男人抱著她遊到浴池的另一邊，葉笙歌不得不扶住池壁免得自己沉下去。

  男人的吻也漸漸的輾轉到別的地方，他細致而又專注的纏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凡是他吻過的地方都一片嫣紅，葉笙歌咬緊唇，隻覺得渾身發軟，手臂也軟的快要扶不住池壁。

  最後她感覺雙腿被他打開。

  葉笙歌一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麽異樣，直到她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