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檸被他不容置喙的霸道給震住,當真就不動了。
“你……”
鬱岑西低頭,落下視線,手上也有了動作,不輕不重的力道,很快就緩解了展檸足部的僵硬和疼痛,隨之而來的是氣血順暢的溫熱感。
可她從來沒讓人如此親昵的接觸過自己的腳,更別說對方還是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他,鬱岑西。
展檸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有點怪,可是到底是怎麽個怪法,又形容不了。
以往,這老男人都是嘴毒的厲害,哪會……這麽溫柔的給她按摩。
溫柔?展檸被這個形容詞嚇了一跳。
這種和鬱岑西八竿子都達不到一塊去的形容詞,怎麽就這麽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腦海裡。
不知不覺,彼此之間有種曖昧不明的氣氛在滋生。
兩人的距離不近不遠,可他身上好聞的氣息,不偏不倚的往展檸的鼻尖鑽過來。
視線所及之處,就是他認真為自己揉腳的樣子,仔細,認真,一絲不苟。
從前,展檸不曾如此近距離地仔細地看過鬱岑西,這一次,倒像是著了魔一樣,細細將他的輪廓用目光描了一遍。
他生的極好,皮膚比一般男性要白皙,但因為五官深邃,所以絲毫不顯陰柔。
他眉毛很濃,睫毛也是,長的不像話,讓展檸有種衝動,想要試試能放上多少根火柴。
驚覺自己的幼稚,展檸忍不住抿嘴笑了。
揉好了一隻,鬱岑西又換了另一隻,她安安靜靜的很是聽話。
一開始是因為腳真的疼,顧不上別的。
可當一雙腳解放了之後,鬱岑西的手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展檸就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
他手心的溫度像是帶著火,順著肌理灼燒過來。
尤其碰到腳踝的時候,仿佛整個人立即通了電似的,眼見著她小巧的猶如茉莉花瓣兒似的腳趾蜷縮起來,如椰奶的白皙皮膚上透著櫻花般的粉,煞是可愛。
鬱岑西頓了動作,才發現,這丫頭不僅手小小的,和自己的厚實大掌比起來,腳也是小巧的很。
見他停了下來,展檸連忙趁機抽回腳,扯了扯裙擺將一雙白皙雪足掩沒。
頗為不自在的清咳兩聲,竟是一時不知道該對鬱岑西說些什麽才好。
大腦短路了一般,憋了半天,才蹦出兩個字。
“謝謝……”
鬱岑西起身,瞥見她羞澀的耳垂都染了粉紅的樣子。
眯了眯眼,突然就想到那個天利影視的老色鬼。
“展檸。”
該死,這老男人是不是中了什麽邪?為什麽要用這種聲音和自己說話?
要命的是……竟然還覺得很好聽?
啊!展檸,你怕不是個傻子吧?這人是鬱岑西啊,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你要冷靜!冷靜啊!
“什麽?”
緊張的絞著裙擺,展檸完全不敢看他,生怕自己意志不堅定,不僅被聲音迷惑,還要淪陷在人家的美色之中。
鬱岑西一隻手撐在化妝台上,半彎下身子,看向面前的化妝鏡,鏡子裡清晰的映出兩人的模樣,四目相接的瞬間,小丫頭更是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