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惜玉?”
鬱岑西開口,低低的重複這幾個字,倏地扯開嘴角,笑了。
只是,那笑容未達眼底,讓人從脊背發涼。
姚粟沒想到自己不過一句玩笑話,竟然讓他認真起來。
“呦,我倒是忍不住好奇,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惹的我們三少這般。”
收起手,抵在下巴處,歪著頭勾起紅唇似笑非笑的看著鬱岑西。
人如其名,女人像罌粟一般,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你不需要知道。”
冷淡的語氣讓姚粟不以為意的笑笑。
“好好好,既然三少不想說,我不問便是。
以後若是再有這麽好的差事,可一定記得關照我。”
端起酒杯,姚粟聞著酒香,細細品了一口,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阿猛不由的眯了眯眼。
“這次我做事的速度這麽快,總要給我點其他的甜頭吧?”
鬱岑西抬眼,看到姚粟那恨不能將阿猛吃乾抹淨的樣子忍不住皺眉。
“其他的甜頭,我做不了主。”
收回目光,姚粟笑的更加嫵媚。
“哎呦,人家可還沒說是什麽呢,就這麽急著拒絕我呀?
又不是要你怎麽樣,瞧把你急的。
就算你是主子好了,可是也得體恤一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啊。”
話說的極為露骨,姚粟貓兒似的軟在哪兒,真真是要使出渾身解數來。
“他誰的話都不聽,就聽你的話,三少,你就圓了人家的心思嘛……”
聲音也更是嬌嗲了好幾分,可鬱岑西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絲毫不為所動。
“姚小姐,男歡女愛這種事,最重要的就是你情我願,強扭的瓜不甜。”
姚粟面色一冷,笑容全無,被戳中了心尖兒。
抿了抿唇,哼了一聲,放下手裡的酒杯,拿起黑色的手包起身走到阿猛跟前。
“這是我的房卡,今天晚上皇朝酒店1709……”
纖長的手指夾著一張房卡輕緩的滑過阿猛剛毅的下巴,動作十分曖昧,姚粟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似有似無的氣音,簡直像個磨人的小妖精。
“不見不散哦,我的老相好。”
最後將卡別在西服的邊緣,笑眯眯的轉身離開。
阿猛黑了一張臉,剛硬的肌肉線條更是緊繃。
門關上的刹那,鬱岑西忍不住笑了。
“姚粟怕是真的一直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能一次又一次的接了我的單子。”
“……”
委屈的看向鬱岑西,他被這樣的女人給纏上,苦惱之際還要被調侃。
“不過,阿猛你真的不打算和她破鏡重圓?”
真是難得鬱岑西竟然也如此八卦起來。
阿猛的沉默已經是最好的回答,見狀,鬱岑西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才刺激他。
“去忙你的事吧。”
阿猛微微鞠躬,像得了特赦似的轉身迅速離開。
安靜的辦公室裡,鬱岑西看著眼前的六台顯示器,等待著今天的美市開盤。
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如墨的眸子也變得更加幽深起來。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沉思,看著上面的號碼,鬱岑西心裡頓時湧出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