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麻蛋,生病了,頭疼的厲害,每逢佳節必生病的規律又來了……祝各位書友國慶快樂,中秋快樂!
“什麽,你打算把最高法院院長換人?”
下午時分,孔蒂尼專門去找墨索裡尼匯報,聽完這番“豪言壯語”後連墨索裡尼深感吃驚,提醒道,“加萊,我知道你很反感多納多尼這個人,對這種老頑固我也看得不順眼,不過最高法院院長可沒那麽容易更迭,別說是你,就是我以首相身份出面都不好辦……怎麽說司法權都是獨立的,大法官任期很長,要搞掉一個大法官很難。”
“最高法院在社會黨壓力下已決定受理馬特奧蒂的重審,我打算向憲法法院控訴社會黨違憲,將意大利司法界、政界某些人的歪風邪氣好好殺一殺,如果運作得當,我覺得可以推動最高法院改革,而多納多尼這位置首當其衝,必須正面應對。”孔蒂尼沒說他手裡掌握什麽證據,隻表達了自己的決心,“對此您有什麽意見?”
墨索裡尼一愣,隨即大喜過望,孔蒂尼要和社會黨全面開戰正中下懷,至於能不能借這個機會將多納多尼搞臭、搞倒卻是其次了,說不定這小子又和上次對付馬特奧蒂一樣,暗中掌握著某些不知名的證據,便笑道:“加萊,你說的對,我抱有同感,目前遺留的司法體系和法律界人物已根本不適應法西斯蒂運動後意大利的新要求、新發展,到了非整頓不可的地步。”
“那我就從最高法院下手?”
“大膽去幹吧,我給你全力支持!”
“如果憲法法院能支持我的主張,宣布社會黨違憲,您覺得塔索蒂本人能更進步一些麽?”孔蒂尼微微一笑,“如果可以,我就把您的希望告訴他,有領袖的支持,他會理直氣壯地作出決定並站在黨的一邊……”
這句話墨索裡尼一聽就明白了:孔蒂尼在請示如果塔索蒂願意站過來,能不能給他一個最高法院的好位置,而前提是孔蒂尼把最高法院中某些人搞下去。
墨索裡尼猶豫了下,沒馬上表態。
孔蒂尼知道他的顧慮,勸說道:“領袖,我認為如果要開創意大利新局面,關鍵是要依靠黨。黨是我們事業的核心,是指導我們前進的力量,要在各方面發揮領導作用,其中更重要的是管人,議會也好、政府也罷、乃至司法界都應該響應黨的號召、貫徹執行黨的路線和方針而不是和黨對著乾,更不能變成自以為是的獨立小王國拖後腿,這樣國家才能在領袖的帶領下上下同心、共同前進,意大利未來才有希望……這樣的關鍵時刻,黨的一元化領導至關重要,認準了目標就要堅持不懈地走下去,而不是在動搖、討論、推諉、扯皮中浪費時間,意大利人民要的是成績、要的是結果、要的是富強,只要有人民的支持,那些華而不實的程序性東西多一點少一點有什麽關系?領袖目前的業績和功勞是乾出來的,不是扯嘴皮子扯出來的。”
“你說的很好,很好!”墨索裡尼被這句話奉承得很高興,對方確實說中了他的心思:目前法西斯蒂雖然在政府裡佔據主導,在議會、司法也有一定影響力,但仍達不到大權獨攬目標,這也是他深感頭痛的地方,他之所以一直放任孔蒂尼和社會黨扯皮,也有這個考慮所在,現在孔蒂尼要去找最高法院的晦氣,要去司法界折騰、放火,又不用他親自出面,他當然樂見其成。
“想辦法轉告塔索蒂,對他的想法和努力,我一直都予以關注,像他這樣學問精深而又富有經驗的法官,確實需要在新的歷史時期為意大利人民作出新的、更大的貢獻!”
有墨索裡尼這句話,孔蒂尼便心滿意足地回去了,然後當天夜裡又讓手下通過秘密電話告訴了塔索蒂。
聽到連墨索裡尼也如此表態,塔索蒂簡直欣喜若狂,他夫人這時候才明白過來那天為什麽會在床上使勁折騰自己。她一邊為塔索蒂高興,一邊又提醒道:“還是要想方設法和領袖說上幾句話,不要被手底下人欺騙了,政客們最善於乾過河拆橋的事。”
塔索蒂瞅準機會,利用去司法部辦事的機會“偶遇”了墨索裡尼,果不其然,墨索裡尼對他很熱情,雖然沒有一句實質性的話語,但流露出的神態,握手時的力度都傳遞出一個信號:我看好你哦!
這就夠了。
5月11日,也就是最高法院宣布將馬特奧蒂名譽侵權案進行重審的第三天,孔蒂尼聘請的律師團正式向憲法法院提起訴訟,控告社會黨向最高法院施加壓力、乾預司法、破壞憲政獨立,並提出了一大堆證據:包括《社會黨人》報紙上以社會黨名義發布的、認為一審、二審有失公正的有關文章;社會黨議員在公開場合的有關表態;社會黨主要領導人出入最高法院的證據——車輛、人員都被黑暗者都拍了下來;還有社會黨人和最高法院院長和部分大法官交談甚歡的場面。
老實說,這些證據指向性都不強,要證明社會黨和最高法院有勾結還嫌捕風捉影了一點,論實證能力遠遠低於多納多尼收錢的那段影片,不過塔索蒂沒有絲毫質疑,而是宣布接受了起訴,並為了表示鄭重起見,組成以他為首,一共5名憲法法院法官為核心的審判庭。
在法官人員的選定上,他費了很大的腦筋,所有入選之人要麽是他的親信和朋友,要麽是在政見上對社會黨不滿的人物——雖然一貫標榜司法獨立,但法官卻是活生生的人物,他有自己的想法和立場,雖然不會公開表達出來,但塔索蒂卻非常清楚,他在憲法法院經營了7年,難道連這些背後的東西都看不出來麽?
“塔索蒂,你在發什麽瘋?最高院剛剛宣布重審,你就同意違憲案立案,你這是要審判最高法院麽?”多納多尼在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抓起電話打給了塔索蒂。
“有人要起訴,也拿出了證據,我就奇怪為什麽不能立案?難道社會黨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麽?”塔索蒂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你現在這個電話如果我對外透露出去,明天就該有人起訴最高院干涉憲法法院工作了。”
“你……”多納多尼有些惱火,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在這件事上與塔索蒂一爭長短的想法,說道,“社會黨那點事不算什麽施加壓力、乾預司法,更談不上違憲,如果這都是違憲,那墨索裡尼糾集幾十萬黑衫軍進軍羅馬奪取政權難道不是更大的違憲麽?”
“你可以讓社會黨來控訴墨索裡尼和法西斯蒂違憲啊,我又沒說不接他們的起訴狀。”塔索蒂冷笑道,“他們怎麽就不敢來呢?”
多納多尼心想:現在社會黨怎麽敢控訴墨索裡尼違憲,如果他們這麽做了,今天夜裡社會黨就被被黑衫軍砸成一片廢墟。他苦笑道:“可你這麽乾我很被動啊……”
“真正的被動不在這裡吧?”塔索蒂想了想,“你還是和小齊亞諾打個電話吧,他手裡有你感興趣的東西,足以將最高法院炸得粉身碎骨的東西。”
“是什麽?”
“你問他不就知道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