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塘和江一故作不相識的樣子,兩人握手,然後開始交談。
交談的內容都是閑聊,江一在這裡待了十幾分鍾,便和陳塘等人告別,離開了。
待到江一離開,百裡彥成說道:“大哥,你別看江一這個家夥表面上沒點兒正神,但我爺爺說過,這個人比誰都精明!用四個來形容他最為合適,那就是大智若愚!”
司徒長虹順著百裡彥成的話,說道:“江一表面上是鴻門中最沒有威脅的一個人,但同時他也是鴻門中最具危險性的一個人!總的來說,江一這個人挺矛盾的。”
“這樣的人才有意思,不是嗎?”陳塘笑著說道。
“比起齊長城那個面癱臉來,江一的確很好接觸。”百裡彥成點頭,繼續說道:“大哥多和江一接觸一下,也沒壞處。”
“有機會的話,肯定會和他接觸的。”陳塘點頭應道。
當天,江一便秘密聯系了陳塘,來到陳塘的房間,和陳塘說了百裡雨樵讓自己調查陳塘的事情。
“百裡雨樵這手段厲害,他現在肯定是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雖然他讓你來調查我,但他自己肯定暗地裡也做著調查!江一哥,這段時間,我們就不要近距離接觸了。”陳塘對著江一說道。
江一點了點頭,望著陳塘說道:“在來你這裡的時候,我去了齊長城那裡一趟,齊長城這段時間會很老實!不過陳塘,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到了絕境的地步,我們需要做反擊?”
“反擊指的是……”陳塘微微皺眉。
“百裡雨樵!”江一眸子眯起,精芒閃爍。
“不是說好了,不動百裡雨樵的嗎?”陳塘面色嚴肅了下來,繼續說道:“如果動百裡雨樵,這就違背我的原則,而你……也屬於徹底的叛變了!”
“對於我來說,是無所謂的!因為我壓根就不屬於鴻門,那個老不死讓我來鴻門,也不過是為了布一個大局!”江一話語至此,歎氣,繼續說道:“但話說回來,就算真的要動百裡雨樵,齊長城肯定不會參與,而我們兩個也動不了他!因為,我不知道百裡雨樵有多強!”
“江一哥的這個反擊想法,我沒想過!”陳塘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他和百裡彥成是結義兄弟,百裡雨樵對他有著指導之恩,陳塘怎麽可能會對百裡雨樵動手?
“好吧。”江一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三天之後。
這三天裡,江一對著陳塘做著表面上的調查,而百裡雨樵也暗自派人對陳塘以及江一做著監視。
紙包不住火。
三天時間,武元通被殺的消息,還是漏了出來。
原因不是鴻門這邊漏出來的,而是被殺的那名印度中年人背後的勢力,找來了。
百裡雨樵隻用了一句話就把這個勢力給打發走了,那就是:武元通也死了!
印度的這個勢力雖然不大,但很麻煩。
麻煩到鴻門也不想和他們摻和到一起,因為獅子和老虎,也怕瘋狗。
這句話雖然將印度勢力給趕走了,但也給鴻門造成了一系列的麻煩,武元通在鴻門中的地位不低,武元通死了,而且死在紐約!
這對於鴻門來說,是一個奇恥大辱。
十三太保全部聚集在廳堂內,江一和陳塘也來了。
“到底是什麽人做的?簡直就是視我鴻門無人!”十三太保中的一人低喝道。
他的語氣很憤怒。
“一定要找出這個凶手,然後給武爺爺報仇!”百裡彥成咬牙,他是武元通看著長大的,雖然武元通對敵人心狠手辣,各種陰招,但對百裡彥成,一直很好。
“武老的死,絕對要給武老的家人一個交代!”司徒長虹持著龍膽槍,槍尖的冷芒閃爍。
“我雖來鴻門不久,但武老對我並不薄,找出凶手一事,算我一個。”陳塘開口低喝。
話語落下,百裡雨樵瞥了陳塘一眼,沒有言語。
一旁的江一表情如常,但心中卻笑了起來。
齊長城細長的雙眸眯起,開口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一天,凶手肯定會落網的。”
“哈哈……”這時候,江一笑了起來。
隨著笑聲落下,百裡雨樵以及十三太保齊齊皺眉。
雖然他們都知道江一表面沒有正神,但武元通死了,可是大事,你這時候總不能笑吧?
“江一,你什麽意思!”齊長城低喝,持著妖刀村正,指著江一喝問。
“人死不能複生,武老死都死了,我們也別說狠話了,盡早將凶手找出來才是正事!我笑是因為,大家既然有心思在這裡放狠話,還不如去找線索呢。”江一攤手,望著齊長城說道。
“你……”齊長城指著江一,不等他說完的,百裡雨樵打斷,道:“好了,大家可以說下自己對凶手的看法和假設!”
“我覺得肯定是撒旦讚歌。”百裡彥成率先開口,繼續說道:“因為我們近期剛和夜梟殺手組織聯盟,在聯盟的時候,也和撒旦讚歌發生過爭鬥,肯定是他們的報復!”
司徒長虹點了點頭,讚同道:“彥成的話說的不錯,我們鴻門樹敵雖多,但大多數都是一些小勢力,不是看不起這些小勢力,他們是沒膽子對武老動手的!就算動手,也不能讓我們都找不到線索!所以,有百分之六十的幾率是撒旦讚歌做的。”
除了齊長城之外的其他十三太保暗自點頭。
這時候,齊長城說道:“可能是撒旦讚歌,但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撒旦讚歌情報能力雖然厲害,但還不至於武老剛出去,他們就能知道!”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鴻門有叛徒?”江一盯著齊長城問道。
“那也難說!”齊長城低喝。
“齊長城,我們鴻門怎麽可能有叛徒!你說話小心點兒!”十三太保中的一人指著齊長城喝問。
“我們鴻門中是沒有叛徒,但有人……卻不是我們鴻門的人!”齊長城瞥了陳塘一眼,冷哼了一句。
“嗯,有些道理。”江一點頭,也望向陳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