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城懵了,整個人都呆滯在了那裡。
因為被妖刀村正刺中的人不是他,而是陳塘!
血花濺起,濺了齊長城一臉。
妖刀村正刺入了陳塘的兩肋之間!
陳塘盯著齊長城,說道:“雖然你想殺我,我也留你不得,但我是一個兵,身為一個中國的兵,沒有一個兵會對日本這個國家有好感,而我也是一樣!你雖然該死,但你在日本的所作所為,足以讓我替你挨這一刀!”
齊長城盯著陳塘,陳塘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滴落在地面上。
“你已經‘死’過一次了,你可以走了,今天的事情,我權當沒有發生過,至於你那邊怎麽安排,怎麽去和你上面的人回復,隨你自己。”陳塘臉色有些蒼白,刺自己這麽一刀可不是那麽好受的。
江一盯著陳塘的所作所為,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沒有言語。
“為什麽不殺了我?”齊長城咬牙,低喝。
“你這樣的人,不應該死在我的手裡,而且我的手裡……從不殺愛國之人!”陳塘說道。
齊長城咬著牙,扶著牆壁艱難的起身,細長的眸子盯著陳塘,猶豫了片刻,說道:“你自己小心吧,小心武元通。”
說完,齊長城朝著房間外走去。
他走了幾步之後,便摔倒在了地上。
可見江一那一劍,的確挺重的。
“看來這房間的地板很不平啊,得好好找這家酒店理論理論,弄不好還可以免單!”江一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齊長城,笑著問道:“用我扶你嗎?”
“江一,我不明白,你這種人物連名利都看的那麽輕,卻不惜背叛鴻門,來救陳塘……”齊長城盯著江一問道。
“你不明白的事情多了。”江一哼了一聲,說道:“鴻門的門主百裡雨樵是個人物,但他現在老了!剛才你也承認了,是武元通指使你這麽做的,但我就不相信武元通這麽做,百裡雨樵會一點兒都不知情!”
“他應該是知情的,但卻對武元通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這件事情上,這是鴻門該做的嗎?還有,陳塘是百裡彥成的結拜大哥,百裡雨樵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去讓武元通對付他,你覺得這樣的鴻門……還是之前的鴻門嗎?”
江一的這一番話,讓齊長城低頭沉默。
鴻門最重:義和忠兩個字。
但武元通對付百裡彥成的結拜大哥,無論出於任何的目的,這都屬於不義。
盡管百裡雨樵對武元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武元通沒有告訴百裡雨樵就命令自己來殺陳塘,這屬於不忠!
“哎……”齊長城歎氣,說道:“武老不忠不義是他的事情,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鴻門的事情,而且……”
“哼。”不等齊長城說完的,陳塘哼了一聲,道:“愚忠!”
齊長城握拳,但沒有反駁。
陳塘在酒店醫藥箱中找出醫藥包,將妖刀村正拔出,然後快速止血。
江一走到齊長城身前,蹲了下來,輕聲說道:“齊長城,不如加入我們?”
話語落下,齊長城一愣,盯著江一,眼眸驚駭的問道:“你們?難道……你和陳塘是一夥兒的?”
“是的。”江一點頭。
一旁剛剛止血的陳塘聽聞此言,懵圈了下來。
誰他MA的跟你一夥兒的?我都不認識你的好不好?這種話能瞎說嗎?
“我說這位朋友,咱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誰和你是一夥兒的?還有,加入我們是什麽意思?”陳塘盯著江一問道。
齊長城徹底懵圈了,這都什麽跟什麽?亂七八糟的。
“不是一夥兒的,我閑的救你啊?是你長的格外帥呢?還是我是同XING戀呢?”江一對著陳塘問道。
“……”陳塘竟然無言以對。
“先不用管他,江一你的話到底什麽意思?”齊長城忽略了陳塘,對著江一問道。
“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江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齊長城瞳孔一縮,望著江一說道:“你……瘋了!”
“敢不敢玩?”江一笑了笑,說道:“齊長城啊齊長城,你別以為你殺掉陳塘之後,武元通會留著你!這麽和你說吧,如果陳塘真死在你手上了,你會成為武元通犧牲的棋子!”
齊長城很聰明,一點就通。
他知道,如果陳塘真死了,中國五類部隊那邊能不追查嗎?那時候,武元通肯定會犧牲齊長城。
“就算這樣,那也只是武元通的事情,和門主沒有任何關系,我不會做叛變這種事情的!江一,你還是殺了我吧!”齊長城語氣嚴肅的盯著江一。
“殺你幹嘛啊……”江一開口,不等他說完的,齊長城用盡全力,用頭朝著牆壁撞去。
齊長城的性子也很倔,他想自殺!
然而,在齊長城即將撞上的時候,被江一一把給拉住了。
“我說齊長城,你他MA的怎麽這麽急性子呢?能好好聽我把話說完嗎?”江一低喝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齊長城低喝,道:“放開我,要麽你就親手殺了我!”
“我話沒說完,你急什麽!我的意思是,先將武元通給除掉!百裡雨樵在位,我們絕不亂來,他死了之後,鴻門必然大亂,百裡彥成那性子成不了門主的,那時候你是希望大亂呢,還是……”江一話沒有說完,但意思齊長城明白。
聽完這些話,齊長城沉思了幾分鍾的時間,他開始猶豫了。
百裡彥成什麽性子,他很了解,的確接不了大位。
若是百裡雨樵死了,那時候……鴻門真的會亂!齊長城不希望看到鴻門亂。
“不是,你們到底什麽意思?”陳塘開口問道。
“閉嘴!”江一和齊長城對著陳塘齊聲低喝。
“……”陳塘愣在了當場,這兩人竟然一夥兒了?
“齊長城,你是個聰明人,考慮的怎麽樣了?”江一對著齊長城問道。
“可以!”齊長城抬頭,細長的眸子盯著江一,繼續說道:“但我感覺,陳塘好像一點兒都不知情,這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