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長城望著已經死去的武元通,發出一聲歎息。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路了。
“想好怎麽說了嗎?”齊長城望向江一和陳塘,輕聲問道。
“不需要去想這件事情,什麽都不知道就可以了。”陳塘開口說道。
“是的,這時候我和陳塘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是最好的辦法!”江一點頭,望著齊長城,繼續說道:“我和陳塘都有戰爭第六感,別說武元通的死百裡雨樵不會直接懷疑到我和陳塘身上,就算會,他也從我倆身上察覺不出什麽!但你不一樣,我怕你會在百裡雨樵那裡露出馬腳。”
陳塘接著江一的話繼續說道:“江一說的沒錯,長城你在想殺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輕微的殺意!所以,我才一直對你有所防范!你的殺意我都可以感覺的到,更別說百裡雨樵了。”
“那你的意思是?”齊長城望著陳塘。
“將計就計,與其讓百裡雨樵看出你在撒謊,然後懷疑你,還不如直接承認!”陳塘笑著說道。
“承認?”齊長城一愣。
“陳塘的意思是,武元通的死,是你發現的,然後你說出你的推測!但你的推測,就是我和陳塘殺掉的武元通!如此一來,你說的是實話,百裡雨樵也察覺不出什麽!這,就是最佳應對戰爭第六感直覺的辦法!”江一盯著齊長城說道。
陳塘接著江一的話說道:“而那時候,百裡雨樵找我和江一,我和江一也會說什麽都不知道!”
江一笑了笑,說道:“我現在就離開紐約,以百裡雨樵的能力,肯定會發動情報網找到我,那時候我回來,他質問我的時候,我也說什麽都不知道!”
陳塘接話,繼續說道:“戰爭第六感對戰爭第六感,這就和兩個普通人撒謊對質一樣,只能懷疑,卻下不了結論!”
“我明白了。”齊長城點頭。
“我先走了,你們兩個分頭回去吧。”江一說完,離開了包廂。
待到江一離開之後,陳塘先離開的,過了半個多小時,齊長城才離開。
陳塘直接回到了別墅,然後找到百裡彥成和司徒長虹,三人坐在一起聊著天,喝著茶。
齊長城回到別墅之後,立即來到了百裡雨樵這裡。
“門主。”進入百裡雨樵的書房,齊長城面色驚慌。
“出什麽事兒了?”百裡雨樵看到齊長城的樣子,微微皺眉。
能讓齊長城露出這種表情,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事情絕對小不了!
“武老他……死了。”齊長城沉聲低喝。
“什麽!”話語落下,百裡雨樵起身,低喝道:“怎麽回事!”
“昨天夜裡,武老將我喊到密室……”齊長城將武元通喊他到密室,然後今天去取毒藥的事情和百裡雨樵說了一遍,又說了今天在唐人街包廂裡發現武元通和印度中年人屍體的事情。
齊長城說完這些,繼續說道:“我覺得,是陳塘和江一做的!畢竟陳塘有著戰爭第六感,他這次回來之後,肯定察覺到了什麽。”
“但以陳塘的能力,想要悄無聲息的讓武老中毒,根本不可能!江一這段時間不在,所以我懷疑也有江一!”
話語落下,百裡雨樵坐了下來,盯著齊長城沉默不語。
他沉思了一分鍾的時間,歎氣道:“哎,其實你們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但對於武元通的做法,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武元通是為了鴻門考慮!但我沒想到,事情會到目前這個地步!”
話語至此,百裡雨樵繼續說道:“但你的懷疑終究只是懷疑,陳塘可能與此事有關,但我覺得和江一關系不大!因為陳塘的背後,也有著很多高手!”
百裡雨樵直覺的到,齊長城話裡有一些貓膩,但他覺得是江一的貓膩,畢竟齊長城對江一一直不滿。
齊長城的性格百裡雨樵和武元通都了解,所以根本沒往那方面去想。
“那可能是我多想了。”齊長城順著百裡雨樵的話說道。
“這件事情你就當做不知道!”百裡雨樵盯著齊長城,繼續說道:“去將武元通的屍體帶回來吧,過程中一定要秘密行事!”
“已經帶回來了。”齊長城開口,說道:“就在武老的密室裡。”
“走,和我去看看。”百裡雨樵起身,朝著武元通的密室走去。
十幾分鍾後,齊長城和百裡雨樵來到了武元通的密室,密室內,武元通和印度中年人的屍體都躺在那裡。
百裡雨樵檢查了一下屍體,說道:“是印度的毒,這種毒以前武元通和我說起過!這一路走來,他用這種毒不知道為我除掉了多少強敵,但沒想到……最後他也死在這種毒之下。”
齊長城沉默。
“你回去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記住,不要聲張。”百裡雨樵對著齊長城說道。
“是。”齊長城應了一聲,離開了密室。
待到齊長城離開,百裡雨樵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歎出,他望著武元通的屍體,蹲了下來。
閉起雙眼,百裡雨樵流下一滴老淚,輕聲說道:“老武啊老武,我知道你所做的一些事情,都是為了鴻門和我考慮!你放心,只要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任何人,我都不會放過!我會一個個把他們找出來,為你陪葬!”
說完,百裡雨樵用手將武元通瞪著的雙眼蓋上。
百裡雨樵離開了武元通的密室,朝著自己的書房方向走去。
……
十幾分鍾後,陳塘、百裡彥成、司徒長虹還在房間裡聊著天。
“陳先生。”這時候,一名鴻門的青年走到門外,喊道:“門主要見你。”
話語落下,陳塘起身喊道:“我知道了。”
百裡彥成和司徒長虹對百裡雨樵要見陳塘的事兒也沒多想什麽,說道:“快去吧,待會兒回來繼續聊。”
“好。”陳塘應了一聲,朝著房間外走去。
他漆黑色的眸子眯起,心中自語道:“‘審判’這麽快就來了嗎?嗯,比我想象的要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