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裡面出來，皇甫景撥了一個電話給席慕寒。

  “寒，一個月的期限可以提前結束了。”

  歐陽皓辰現在已經沒有求生意識了，他隨時隨地都可能會自殺。

  上一輩的冤孽，他還沒有還清，怎麽可以那麽輕易就去世了呢？

  席慕寒掛斷電話之後，側身看向浴室。

  “七七，你好了嗎？”

  浴室裡面沒有回應。

  席慕寒皺了皺眉，把手機放進西褲口袋裡面，大步來到浴室門口。

  修長的手指曲起，敲了敲門，“七七？”

  小丫頭臉皮薄，每次上廁所都只要他把她引到廁所坐便面前，然後自己解決。

  浴室的門沒有反鎖，席慕寒擰動了一下門柄。

  聽到門柄的聲音，虞七七立刻大聲道：“寒哥哥，不要進來，我…我來大姨媽了。”

  虞七七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面的一句話帶著怯怯地羞澀。

  席慕寒愣了一下，這還是小丫頭失明以來第一次來大姨媽。

  愣過之後便是一陣失笑，嗓音溫潤如海風，“傻丫頭，你不讓我進去，我怎麽給你送衛生棉？”

  虞七七：“……”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是他在美國的一處海景別墅。

  住在這裡，小丫頭能感受海風，聽海的聲音，心情會好上許多。

  只是他忘了給小丫頭準備女人必用的東西。

  撥通房間裡面的內線，說了幾款小丫頭常用的衛生棉名字。

  很快，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

  傭人手中拿著虞七七常用的幾款衛生棉，席慕寒不避諱地接過來，“你可以下去了。”

  席慕寒把衛生棉都放進抽屜裡面，拿出一包現在用的去了浴室。

  他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虞七七茫然無措地坐在坐便上面。

  她從昨天就感覺到小腹有一陣陣的墜痛，但是卻沒有在意，她的大姨媽經常不準，而且距離上一次還不到一個月。

  直到剛才身下有熱流湧出，她手指觸摸到內褲上面的一片血腥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大姨媽來了。

  現在眼睛看不見，她又是失明後第一次來大姨媽，真的是想一頭撞死在牆壁上。

  席慕寒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丫頭小臉紅彤彤的，羞澀，無措，懊惱等情緒在臉上紛呈。

  席慕寒的腳步聲驚醒了虞七七，她紅著小臉伸出手，“寒哥哥，把衛生棉給我吧！”

  “你自己會換？”

  “我……”虞七七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我摸索摸索應該是會的。”

  這話說得有點不確定。

  “把內褲脫下來。”

  席慕寒沒有跟她糾結換衛生棉的問題，而是淡聲命令道。

  虞七七有點囧。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內褲上面肯定是血跡斑斑，她怎麽好意思？

  虞七七磨蹭著遲遲沒有動作。

  小手交叉捂著小腹下方，兩條小腿害羞地攏在一起，“不……不要了吧！”

  席慕寒笑著睨了一眼她嫣紅的小臉，揶揄出聲，“從我們開始談戀愛，除了生理期的內褲不是我洗的，哪次不是我洗的。現在開始害羞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