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

  “再過兩天，你們學校是不是有假期？”

  “是的。”

  “有安排嗎？”

  “沒有。”

  “既然沒有的話，就跟我一起去看七七吧！”

  “好。”

  “周六見。”

  “周六見。”

  幾乎是沈澈問一句，向楠回答一句。

  等掛斷電話之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才的她就像是一隻被沈澈牽著鼻子走的山羊……

  這樣的她哪裡還有一點楠爺的威武霸氣？

  太慫了，太遜了，太傻了，太讓人崩潰，難以接受了。

  向楠的臉一點一點地垮下去，剛才在籃球場上的意氣風發全然不見，全身的氣息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

  卜森在外面等了好長時間沒等到向楠，過來找她的時候就看到她躺在大石頭上，雙手枕在腦後，嘴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悠然自得地欣賞落日的樣子。

  “楠爺，你不仗義啊，我剛才在外面等了你半天，你卻一個人躲在這裡賞美景，嘖嘖嘖……”

  向楠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你自己樂意等的，怪誰？”

  卜森被噎了一下，好笑著說道：“怪我。”

  向楠冷哼一聲，算他識相。

  卜森湊過去，坐在向楠旁邊的石墩上，討好地問：“楠爺，周末賽車約不約？”

  向楠轉了頭，給卜森一個後腦杓，“不約！”

  卜森皺了皺眉，從石頭這邊繞到那邊，繼續把臉湊到向楠面前，“為什麽？”

  卜森的身體正好擋住了天邊的落日，眼前一黑，鼻間全是卜森打球留下來的臭汗味，向楠皺了皺眉，本來就不開心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卜森還在等向楠的回復，始料未及的大手罩住他的臉，打得他有些懵逼。

  向楠一點也不含糊，一掌糊在他臉上，將他推開，“不會開車，別擋著我視線，看風景呢！”

  卜森被打得鼻頭打算，眼圈紅了一圈，不敢往向楠跟前湊了，他說：“那你可以去當拉拉隊啊！”

  “沒興趣而且我有約了。”

  “有約了。”卜森愣了一下，“跟誰去約會？”

  向楠被他給問煩了，猛地坐起身來，突如起來的動作嚇了卜森一跳，他不由得後退，縮了縮脖子。

  向楠煩悶地瞪著他，“你這人怎麽還刨根問底起來了呢？就你這婆婆媽媽的性格不去當個女人真是委屈您嘞！”

  卜森點頭，“我也這麽覺得，從小我就覺得我應該是個女孩子，可惜生在了這麽個憋屈的軀殼裡面。”

  向楠：“……”

  她跟這個變態無話可說了。

  向楠拍了拍屁股上面的塵土，轉身要走。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她猛地扭過頭來，指著卜森威脅，“別跟著我，不然小心我打你。”

  卜森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跟著向楠了。

  ……

  晚上。

  虞心雅來醫院裡面送飯。

  三菜一湯，粉蒸酥肉，糖醋排骨，清朝春筍和魚湯。

  是席慕寒跟虞七七愛吃的。

  等吃完飯，虞心雅收拾起來飯盒，道：“小寒，你在醫院裡面待了一天了，今晚你回去休息，我留下來照顧七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