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徹底無語了。

  “小叔叔，您老人家是不是只會說一個字？”

  “不是。”

  “……”

  他已經甘拜下風。

  皇甫景能看出來，沈澈跟他聊天的興致並不高。

  皇甫景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他拍了拍向楠的腿，“男人婆，能不能把你的腿借給我躺一下？”

  向楠瞪大眼睛，“皇甫景，你沒毛病吧？”

  “嗯，我有毛，沒病。”

  說著，皇甫景直直地朝向楠腿上躺了下去。

  向楠想要往一邊躲閃，可是車子的空間就只有這麽大，就算她的身體已經貼在了車門上面，皇甫景的狗頭還是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她的腿上。

  嘶——

  皇甫景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沈澈突然急刹車，因為慣性，皇甫景的身體從車座上翻了下去。

  咚的一聲，皇甫景的身體掉在了車子裡面的地毯上。

  他艱難地從車座下面爬起來，捂著屁股看了一眼沈澈，沈澈的臉上並未有多余的表情，“抱歉，剛才有位老奶奶在過馬路。”

  皇甫景：“……”

  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也太強大了吧？

  前面連個人行道都沒有，哪裡來的老奶奶？

  而且道路兩側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皇甫景眯了眯眼睛，看了看沈澈，又看了看避他如蛇蠍的向楠，桃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沈澈跟向楠之間……

  哼哼，他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

  皇甫景的視線看得向楠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毛骨悚然。

  ……

  擔心擾亂向楠學習的心思，所以沈澈並沒有告訴向楠虞七七失明的事情。

  “沈教官，七七生什麽病了？”

  從車子上面下來，向楠跟在沈澈身後問。

  皇甫景從車上跳下來，解釋道：“虞美人失明了，過兩天就要去美國了，所以你趕緊進去看她最後一面吧！”

  向楠嘴角抽搐了兩下。

  狗嘴裡果然是吐不出象牙來的。

  七七只是去美國了，又不是再也不回來了什麽叫去見最後一面？

  “沈教官，七七失明是怎麽一回事？”

  比起皇甫景，還是沈澈的話可信度高一些。

  沈澈看了皇甫景一眼，把虞七七被綁架的事情跟向楠簡單說了一遍。

  向楠恨恨地咬了咬牙，“這個歐陽皓辰怎麽就陰魂不散呢？”

  還有王淼淼也是。

  都已經見監獄了，還留下這麽多的後遺症。

  ……

  虞七七見到向楠，很是開心。

  向楠像是不知道她失明了一樣，開心地跟她講自己在軍隊裡面發生的趣事。

  虞七七聽了向楠在軍校裡的光輝事跡，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向老大，你可真厲害。”

  聽到向楠在軍校裡面待得很開心，虞七七就放心了。

  虞七七突然遺憾地說：“原本以為我們兩個人可以一起度過大學四年的，沒想到天公不作美。”

  向楠看到虞七七空洞的雙眼，心裡一疼，她沒好氣地敲打了一下虞七七的腦門，卻沒用大力。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不樂觀？說不定你的眼睛過兩天就複明，然後就回來了。”

  虞七七但笑不語。

  她有預感，她回不來那麽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