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這一句出來,眾人就瞬間閉上了嘴,少年寫的竟然既不是官府中的梅,也不是名園中的梅,而是一株生長在荒僻郊外的“野梅”。
它孓然一身,四望茫然,寂寥荒寒,倍受冷落,比起朱一行寫的園林裡的梅,野梅的凌寒獨傲更加令人心驚。
少年漆黑的眸子看了一眼之前嘲諷她的人,提筆寫下——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卜算子·詠梅》】
少年微微笑著,沒有停頓,一氣呵成,一首《卜算子·詠梅》就已經完成。
這些嘲諷過少年的人隻覺得臉啪啪啪的被打得通紅。
這尼瑪也太打臉了吧!
少年直接一句“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瞬間就讓這群清華大學的學霸們無地自容。
梅花並非有意爭春,“群芳”如果有“妒心”,就“一任”它們去妒忌吧!
是啊,少年本無意和他們爭,偏偏他們不饒人,說白了就是嫉妒啊!
特別是最後一句“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即使凋零了,被碾作泥土,又化作塵土了,梅花依然和往常一樣散發出縷縷清香。
“哈哈,這臉打得!我都替他們臉疼!”
“靠!靠!靠!勞資隻覺得自己臉疼!”
“哈哈,還好我剛剛沒有發表意見!少年這也太記仇了吧!”
“何止是疼!這罵得!我勒個去!看看這詞語用得!意有所指啊!”
“尼瑪,少年這罵得也太狠吧!看看這用的什麽詞!零落?碾?我勒個去!我們不就是說了幾句,做得有那麽過分嗎?”
“你不知道言語可以殺死人的嗎?!”
“男神好可憐,什麽都沒有做,在網上和現在生活中卻一直被人誣蔑!”
“笨蛋,男神的關鍵明明是後面的那句‘只有香如故’好嗎?男神說自己初心不變,永遠如故!就憑這句‘只有香如故’粉男神一輩子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不離不棄!不離不棄!”
……
朱一行看著那一首詩,久久不語,沉默了,他知道,他輸了,輸得太慘了。
這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比賽!
怪不得之前少年根本不屑和他比。
這樣的即興作詩再給他十年時間他都不一定做得到,而且還是這種質量的詩。
舒澄……真的這麽強嗎?
少年卻沒有在意眾人的言論甚至沒有再看一看自己剛剛完成的詩作,拿起了另一張紙,筆尖在紙上“刷刷——”的作響。
“難道少年還要寫嗎?”
“不會吧?!即興發揮這麽強?”
“我靠,不會這麽吊吧!”
朱一行心底也燃起了期待,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輸了,輸得很慘,但是他還是想看看少年的下一首詩句。
舒澄會寫什麽?會怎麽寫?
一樣是寫梅,少年還能寫不一樣的?
不止是朱一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舒澄的身上,少年到底會寫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