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家滅族一事,透著太多的漏洞,事情的真相恐怕並非是為夫所了解的這樣,特別是母妃的死。”夜邪緊握夜淺的小手道,“母妃有多強大,想必你心裡也清楚,而且她是半神族的人,怎麽可能害怕區區一個鬼族帝王,就算當年鬼帝有千軍萬馬,母妃也不會放在眼裡,更何況還有十二夜家軍在,想贏是沒有什麽勝算的。”
“從夜魅的叛變、暗地裡製造這身皮囊以及當夜鬼帝派人洗劫帝家時候,十二夜家軍不知所蹤,種種的跡象表明,母妃知道十二夜家軍並非那個人的對手,憑她一人之力是完全沒有勝算的,所以才會走這一步棋,為的就是保護她所在乎的人。”
“淺淺,為夫甚至有些懷疑,母妃並不想為夫為她報仇。”
夜淺心裡一驚,原以為只有自己有這樣的看法,現在連夜邪也有同感。
她更加想知道,冒充鬼帝殺害夜邪全家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要這樣做?
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人是認識婆婆的,而且也是衝著她去的,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她看著夜邪有些失落,張開雙手將他緊緊地抱住,在他背景上來回撫摸,安撫著。
夜邪從來都不主動跟她說過往,不是他不願意說,只是不願提起罷了。
“作為母親,想要自己的兒子開開心心的活著,自然不會想讓你報仇,但是作為兒子,若是不能報滅門之仇,愧對先祖,每個人的立場不同。”夜淺在他耳邊輕聲道,“所以不管你想做什麽,我都會陪著你。”
夜淺覺得結實有力的雙臂緊緊地環住她的腰身,嘴角揚起一絲溫柔的笑意。
“即使知道了不是鬼帝所為又能如何?”夜邪暗暗歎口氣,“為夫手裡沒有任何線索,那個人是誰,現在是什麽身份?無從得知。”
“他應該知道。”夜淺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要不然,我們去問問他吧。”
夜邪自然知道夜淺口中的他是誰,若是他想告訴自己,早就開口了。
那夜救下他,也只是開口要了一具皮囊而已,對襲擊他的那個人,隻字不提。
“他恐怕是不會說的。”夜邪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瓜。
夜淺一怔,隨後點了點頭。
那個人冒充他那麽多年,並且讓他成了殺害帝家一百余口的替罪羊,心中的怨恨不比夜邪,以他現在的能力,想要報仇跟夜邪合作是最合適不過的,但是他並沒有開口,所以注定了,他是不會告訴他們,那個人是誰。
“他說,過兩天就動身去余州。”
“余州嗎?”夜邪輕聲重複道,“為夫知道了。”
“你知道他要去做什麽?”
“恩,應該是去余州的捉妖師總工會。”夜邪道,“對於鬼族來說,想要強大力量,修煉最好的方法就是吞食同類,修煉到一定程度,會演變成鬼魔或鬼妖,不少的陰靈都在偷偷修煉,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脫離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