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陣法,我從未聽說過,恐怕是有人自創的。”靈虛大師輕聲感歎,“後生可畏啊!”
“淺淺她怎麽樣?”夜邪看著床上痛苦的夜淺,輕聲問道。
“再來晚一些,恐怕乏力回天了。”靈虛大師伸手點在夜淺的眉心處,手指尖散發著淡淡的白光,輕聲道,“我只是給她一個指引,剩下的就靠她自己了。”
“上一次我為她梳理體內凌亂靈力,她應該知道如何處理。”靈虛大師看著夜邪道,“你在這裡好好照顧她吧,她可是為了救你才弄成這樣的。”
夜邪伸出衣袖為夜淺擦拭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經過剛才靈虛大師的指引,似乎沒那麽痛苦了,只是好看的眉頭一直緊鎖。
那個陣法只出不進,在裡面那麽久,居然沒有受一絲傷,原以為自己掌握了五個刺客的行跡,沒想到是淺淺在暗中護著他,雖然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他相信靈虛大師不會妄言,不會誑語。
靈虛大師看見夜邪眼中的深情,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命運之輪已經開始逆轉,希望當年夜狂瀾說出的預言因為這樣的契機而消失,否則對這兩個人是極為殘忍的,與其告訴他們,還不如讓他們多享受在一起的日子。
夜邪不知道靈虛大師什麽時候離開的,他緊握著夜淺的小手,生怕一松手,這個小女人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
大半個時辰之後,夜淺的臉色逐漸好轉,皺緊的眉頭逐漸松開,看見她這樣,夜邪緊張的心終於放松一些,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一旁守著,不想和之前一樣,與她分開。
同一時間,靖安王王府。
冷惟西幾乎將宮裡所有禦醫都請了過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查探傷勢,畢竟冰姬公主受傷的地方是在胸口,誰敢這樣大膽脫了公主的衣服查看傷勢,挖眼珠砍了腦袋是小,全家一起被斬才可怕。
“一群廢物!”冷惟西氣得雙眸微紅,緊拽著拳頭,渾身上下透著陰寒之氣,哪裡還有平日裡一名閑王的樣子,聲音清冷毫無情感,“朝廷花這麽多錢養你們有何用?!”
屋子裡的禦醫聽見此話,不由得全身哆嗦。
“既然無用,就不要當什麽禦醫了,卸甲歸田吧!”
冷惟西的話讓所有人抽吸一口冷氣,下一句話讓所有人直接跪在地上求饒。
“朝廷是不會白養這麽多年的,拖出去殺了,做成肥料,丟到田裡去,至少還能養一方水土!”
“王爺開恩啊!”為首的宋禦醫抬起頭抱拳道,“王爺,公主傷勢在胸口的位置,若是我們……公主的清白豈不是……”
宋禦醫皺著眉頭,不敢說的太清楚,也不含糊,將他們的立場說得清楚。
冷惟西一愣,關心則亂,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茬。
他自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看了顧影的身子,不管是女身還是男身。
“名揚,在床前安置一副屏風。”冷惟西看著眼前的一群禦醫道,“你們在外面會診,告訴本王應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