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了寧方宇之後,我知道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月如冷笑一聲道,“殺了你,偽裝成無頭公案,極其簡單!”
不知道過了多久,站直的屍體終於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仿佛從未站起來過。
寧方宇聽完這番話,他終於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了。
當時看了幾天的卷宗有些悶,出了衙門走走,那個時候是酷暑,看見有個女子身體不適,似乎要昏死過去,他上前攙扶了一把,才發現她的雙腳帶著鐵鐐,也不多想,抽出佩刀將其斬斷,然後帶著她去看了大夫。
大夫說她的身體太過虛弱,而且長期服食軟筋散,毒性已經深入五髒六腑,需要長時間的調理才能將毒素排出體外,當時顧明找到他,有事發生,他給了大夫二十兩銀子,跟著顧明離開,等回來的說,那名女子已經走了。
若不是聽見月如說腳鐐的事情,他根本就想不起來,畢竟只有一面之緣。
月如被馮家父子毀成這樣,雖然讓人同情,但是犯了法就要承擔一切後果。
“好了,抓起來。”
聲音剛落,幾個捕快快速起身,直接走出了牢房進入了月如的牢房之中。
“犯人月如,殺害馮家大少爺馮毅證據確鑿,你簽字畫押吧。”寧方宇聲音清冷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眼神泛著一絲同情之色。
一名捕快將手裡的供詞遞到月如面前,見對方一眼詫異,不願意畫押,直接走到她的身邊,舉起她的右手朝著供詞上蓋下去。
從頭到尾月如都沒有反抗,她萬萬沒有想到縣衙的捕快居然用這樣的戲法讓她招供,既然輸了,她便不再反駁,畢竟這樣的反駁只是無用功而已。
“你還記得我嗎?”月如看著寧方宇,輕聲問道。
“聽你剛才那段話,我記得了。”寧方宇回答道。
“記得就好。”月如淺淺一笑,道,“我並不是有意栽贓嫁禍,侮辱你的清白,只是我一時之間沒有從夢境裡走出來。”
“夢境?”
“恩,你就是我的夢境。”月如深呼吸一口氣,目光透著柔情和愛戀道,“就那一次見到你之後,你就走進了我的心裡,無時無刻想見到你,正因為這樣,我魔怔了,所以找人畫了你的畫像,以解相思之苦。”
“畫像?”寧方宇趕緊問道,“是你找張家要的畫像?”
月如點了點頭。
“若是找畫師定然會驚動馮家,有了大夫給我開的藥,我體內的毒素逐漸變少,沒有完全離開的能力之前,我不想多添枝節,聽聞張家孩子的畫畫技術極高,所以才委托畫了一張。”
“一個孩子再有天分也不可能畫出我想要的,所以並沒有太大期待,之後看見畫,我驚住了,和你一模一樣。”月如說道這裡,臉不由得泛著紅潤,眼中的癡戀更加濃烈,“更沒有想到的是,畫中的你居然成真了,說出來都沒有人信,但是我們一直廝守在一起,我覺得很恩愛,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