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淺站在客棧門口看著遠去離開的馬車,深呼吸一口氣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看見夜邪盤坐在床上,白玉並不只是在他上空盤旋,而是順著他的經絡遊走。
此時的他臉色蒼白,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黑氣,好看的眉頭緊皺一起,有些痛苦的樣子。
夜淺不敢出聲打擾,趕緊退了出去,順勢關上房門,一直在門外徘徊,害怕對方會出事,幾次都想開門進去,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吱嘎!”
房門緩慢被風吹開,夜淺看見白玉已經掉落在一旁知道對方已經調息完畢,趕緊進了房間走到床邊看著有些虛弱的夜邪,用衣袖輕柔地擦拭他額頭上的汗珠。
“邪,你還好嗎?”
“不礙事,只是虛耗過度,休息幾日就行。”夜邪緩慢地睜開好看的桃花眼,嘴角逐漸綻現一絲笑容,“見過他了吧!”
“恩。”夜淺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誰,“他對我說,他自己寧願死掉也不會傷害你。”
“你信了嗎?”
“自然是不信!”夜淺心疼地看著對方,語氣裡透著氣憤,“早知道他會害你變成這樣,我剛才就不應該那麽輕易放過他!”
夜邪輕笑出聲,雙手將她擁入懷中,臉頰靠在她的頭頂上,聲音裡透著疲憊,更多的是寵溺:“傻丫頭,你不是他的對手。”
“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別忘了我有小金!”夜淺靠在他的懷中喃喃道,“他也討不到半點好處!”
金魂鎖聽見這話從發間飛了出來,在空中變換各種武器的模樣,似乎在告訴兩人,有它在,沒人敢動夜淺一根手指。
夜淺被金魂鎖可愛的舉動逗笑了,她是越來越喜歡跟他們待在一起,單純直接,不像有些人,面對利益的時候根本就不是人!
“不管如何都不要去招惹他!”夜邪低頭吻了吻夜淺的頭頂,輕聲道,“答應為夫。”
他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接受那具皮囊,雖然夜幽的話不可信,木盒的確是母妃的,只有將身上的傷勢養好之後才能解開玻璃珠上的封印。
正如夜幽所說,他現在的狀況很不樂觀,即便有白玉和淺淺的幫忙,也需要幾年的時間,這幾年裡他還不能夠動用自己的能力,否則時間會拖得更長。
看著懷裡的小女人,好看的眉頭越來越緊。
如果夜幽說的是真的,他的出現意味著之前躲藏的日子結束了,鬼帝定然趁他傷勢未愈派人殺他,以前或許他會用盡全力和對方戰鬥到最後一口氣一滴血,如今和以往不一樣了,他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淺淺死在自己面前,帝家滅亡那一刻,他就發過誓,絕對不會讓自己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想到這裡,抱著夜淺的雙臂不由得收緊。
夜淺感受到對方的不安,抬起小臉看著眼前的男子,揚起好看的笑容。
“別擔心,我不會主動去招惹他的。”
他要來招惹她或者找夜邪的麻煩,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