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染一眼就看穿對方的小心思,並沒有拆穿,也沒有甩開對方的手,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衣袖前往大牢。
他這樣做一是想逗逗夜邪,二是讓那些窺視少夫人男人看清楚,這個女人不屬於他們!
陸瑾年處理好傷員的傷口從營帳裡出來,一眼就從人群裡找到嬌小的身子,看著她拉著雲墨染的衣袖,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麽,從背影來看,兩人不但親密而且極其相配。
雲墨染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是很清楚了,數年來身邊都從未見過一位女子,府中連丫鬟都沒有,皇上還擔心他身心不夠健康,賜了兩個美人兒給他,領回去的當天就賞給了自己的下人。
這樣一個如此不接近女色之人卻對夜淺另眼相待。
論樣貌,論身家,論才學,他都不是對方的對手,如何去爭?!
陸瑾年緊抿著嘴角,眼神不由得暗淡下去,趕緊將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慌亂的想要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到了大牢,看守曲大鵬的幾個士兵趕緊從地上站起身,將手中的骰子趕緊藏了起來,他們沒有想到夜參將會去而折返,還帶來了這次的監軍。
幾個人臉色變得極其蒼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雙腳一哆嗦,直接跪在地上。
如今敵軍隨時都會發起進攻,他們卻躲在這裡賭博,這是要被處於死刑的!
“五十軍棍!”聲音極冷。
“是!”
眾人趕緊起身離開了大牢,沒有被判死刑已經算是開恩了。
大牢裡只剩下夜氏夫婦和雲墨染三人。
“看看他是怎麽回事?”夜淺指著曲大鵬的方向,直接吩咐雲墨染道。
雲墨染看了夜邪一眼,走到曲大鵬的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轉動對方的脖子,看了看眼睛和耳朵。
“巫蠱之術。”
夜淺不由得翻了對方一個大白眼,這不是廢話麽?
誰都知道是巫蠱之術,倒是是哪一種啊?!
“到底是什麽樣的巫蠱之術,我們中間只有少主可以知道。”雲墨染將包袱又丟回夜邪,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夜淺咬著下嘴唇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夜邪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輕聲說道:“這樣的情況,的確只有為夫才能辦到。”
“為什麽他不行?”
“他現在是人,自然是不行。”
“不行,你的傷勢已經很嚴重了,不準使用靈力!”夜淺直接拒絕,看著雲墨染冷哼一聲,“我知道還有其他辦法是可以知道的!”
雲墨染眯著眼睛,沒有出聲。
“你不答應也沒有關系,還有五日,五日之後你就是一縷魂魄,邪教我的帝家咒術正好派上用場,拿你練練手。”
見她如此護著少主,雲墨染嘴角微微上揚,不怒反笑,對於這個少夫人是越來越滿意了。
他走到曲大鵬的面前,劍指抵製在他的眉心,緩慢地閉上星辰般的雙眸,遮住絕世風華。
夜淺站在一邊靜靜地等待著,牽著夜邪的手不由得出了汗,她看見雲墨染的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
半盞茶的功夫,雲墨染才睜開雙眸,將手從對方的眉心中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