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邪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清澈如泉的眼眸。
“他是將軍,又剛從邊關回來,最有可能下蠱毒是敵國之人,只要他死了,敵國就能在無堅不摧的滄瀾國打開一個口子。”
對方的話沒有說話,但是夜淺能夠明白,回頭看著緊閉的房門,過來許久才幽幽開口。
“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他不會死的。”夜邪額頭抵製在她的,四目相對,溫柔寵溺地說道,“相信為夫。”
夜淺露出淺淺的笑容,點了點頭。
只要他在身邊,她就無所畏懼。
天色逐漸變得暗淡,陸瑾年拿著解藥快速走進院子,看著夜淺一個人坐在石凳上,手托著臉頰,雙眸緊閉,似乎睡了有一陣子了,眉宇之間透著疲憊。
暗暗歎口氣,將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輕柔地披在夜淺的身上,見自己沒有吵醒對方才轉身朝著房間走去,突然間,門忽得一下打開,張管家站在門口不停地大口喘著氣,看著陸瑾年突然笑出聲。
“將軍有救了,有救了!”
聲音驚醒了夜淺,趕緊起身,身上的白色披風頓時滑落在地上,披風上繡著竹葉,不用問就知道它的主子是誰。
她彎腰其拾還給了陸瑾年。
“謝了。”
陸瑾年根本就沒理會夜淺,三步並作兩步走快速衝進房間,房間裡地上到處都是鹽,還有一塊塊的紅色死皮,處處透著詭異。
夜淺將披風塞給了門口的張管家,跟著對方進了房間。
軒轅秦被下人送到了床椅上,臉色蒼白透著鐵青,雙眼深陷,滾圓的肚子消失不見,現在的身體可以說是瘦骨如柴,仿佛骨頭上只有一成皮,看不見半點肌肉。
這樣的身體不管如何修養都無法複原,而且會落下永久性病根,更不要說上陣殺敵。
這幫人可真夠狠,就算要不了軒轅秦的命,也要廢了他。
陸瑾年趕緊將解藥讓他吃下去,只有這樣才能完全抑製體內的蠱毒,軒轅秦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眼睛一黑就昏死過去。
被折磨了這麽久,已經撐到了極限,恐怕這一睡需要很長時間。
陸瑾年坐在床椅邊為其把脈,好看的眉頭一直緊鎖,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的臉色讓張管家的心七上八下的,不敢貿然出聲打擾,看著對方將將軍的手放進棉被中,才小心而小聲問道:“陸神醫,我家將軍的身子如何?”
陸瑾年輕柔地搖了搖頭。
“將軍從邊關回來之後一直住在書房?”
“額?”張管家不解對方為什麽會詢問如此私人的問題,看了昏迷不醒的軒轅秦一眼,點了點頭,“是的,一直都住在書房。”
“這裡根本就不適合病人修養,晚些時候,讓人將將軍抬回自己房間。”
“陸神醫,你有所不知,將軍身患疾病,大夫束手無策,懷疑將軍的病是因為某種瘟疫所導致的病狀,夫人聽後很害怕,不讓將軍踏入內院半步。”張管家暗暗歎口氣道。
“不僅僅是這樣,只要進入過書房的人都不準進入後院,算起來,我們這些人在將軍府是被隔離開的。”站在一邊的下人,忍不住抱怨道,“如果換成將軍一定不會這樣對待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