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知道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她並不傷心難過,那些人從未將她們母女當成寧家人看待,進不進族譜跟她沒什麽關系。
如玉看著平靜如水的夜淺,不由得暗暗吃驚,這個消息放在之前,小姐再冷靜也只是強忍著怒氣和心酸紅了眼眶,這樣冷靜淡然的小姐,她還是第一次見。
看見對方臉上手掌大小的紅斑,心裡不由得一顫,雖然小姐在寧家受盡委屈,但是天生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如今家也沒了,容也沒了。
心裡忍不住有些難受,一直隱忍的委屈頓時關不住,決堤而出。
夜淺看著如玉哭得稀裡嘩啦,嚇得趕緊安撫。
“如玉,我真的沒事,真的。”夜淺伸手撫摸著她的背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既然他們不要我做女兒,這個子孫,我何必要為這些不相乾人的傷心難過,你說對嗎?”
如玉是知道小姐的脾氣的,知道她強忍著痛苦也不讓身邊的人難受,頓時哭得更傷心了,她要幫小姐那一份委屈一起哭出來。
夜淺知道這丫頭受了不少的委屈,一時半會兒是止不住眼淚,暗暗歎口氣,讓她哭出來也好,至少心裡舒服的多。
夜邪遠遠的站在小巷口,聽見如玉的哭聲不由得皺皺眉頭,大手一揮,一道白光將小巷遮蓋起來,讓外界的人看不見聽不見其中的響動。
寧家大門緩慢地打開,瞬間引起了夜邪的注意。
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年輕男子肩並著肩走了出來,中年男子幾乎彎著身子,整張臉笑得燦爛,點頭哈腰,一副獻媚之色。
即便上了年紀也是帥氣十足,可以想象年輕時候也是長得十分俊俏俊,眉宇之間和淺淺有幾分相似。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此人就是淺淺口中的那個人。
夜邪將目光轉向寧鵬飛身邊的年輕男子,一襲黑衣包裹著筆直的身軀,顯得更加修長偉岸,潑墨般的黑發用黑色絲帶隨意扎在身後,不少長發掙脫同伴,隨風飛舞。
精致到極限的五官,筆直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唇瓣,一舉一動溫文爾雅,銳利如鷹的眼眸讓人覺得隱隱透著霸氣。
夜邪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紅色眼眸染上了一層冰渣,沒有任何溫度,寒冷至極。
雲墨染此時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是眼角處已經透著一絲不悅之色,但是寧鵬飛似乎沒有看見一般,繼續著他無聊的話題,又或者他是知道,故意而為之。
一道寒冷的目光讓他皺皺眉頭,下意識朝著遠處看了過去,小巷口處沒有任何的人,難道剛才的感覺是錯的?
“寧老板,送到這裡就可以了。”雲墨染看著寧鵬飛道,“本相告辭。”
不等寧鵬飛多說一個字,轉身坐上自家的轎子離開寧府。
寧鵬飛張了張嘴,要說的話一個字沒有說出來,不過他不著急,來日方長。
只是他想不透,一向不與外人接觸的雲丞相隔三差五找他下棋,而且每次來隻為下棋,從不說下棋以外的事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