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時間不早了,可以安歇了嗎?”好聽的聲音從身後穿了過來,如同金屬般撞擊,一個字一個字敲進她的心裡。
“你……你是人是鬼?”
她剛才能夠確定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能夠了無生息地進入房間不是絕世高手就是鬼。
“經過昨晚,夫人還不知道為夫是人是鬼?”
耳邊傳來一陣低沉的輕笑,聲音如玉珠落盤,如泉水小溪般好聽。
昨晚?
寧陌淺心裡不由得一驚。
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不不,說不一定現在也是在做夢。
伸出手狠狠地擰了自己大腿一下,生疼。
“夫人何須用這樣的辦法來確認自己是否在做夢?”
身後的男人說完就將寧陌淺打橫抱在懷裡朝著床的方向走去。
這一瞬間房間裡的燭光頓時熄滅,屋子陷入一片黑寂,只有窗口處有一縷淡淡的月光。
她心裡很清楚對方要對自己做什麽,害怕地掙扎,當手觸碰到對方結實的胸膛的時候,她不由得驚住了,冰涼的體溫下沒有心跳,他……他不是人……
這個意識讓她用手緊緊地抓住對方,想將自己的身體將其吸收掉,但是根本就沒有用,為什麽會這樣?
男人將她輕柔地放在床上,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她全身發抖。
“你的能力是我給你的,所以對我是沒作用的。”
寧陌淺聽見這話,不由得一驚。
“你對我做了什麽?!”質問道。
“你嫁給了我就是我的妻,我只會疼你,怎麽會傷害你呢。”
好聽的聲音在耳畔徘徊,話語好聽卻透著疏離。
她看不見對方,隻感覺對方柔順的長發輕撫過她的臉頰。
嫁給了他?
他就是那個死去的新郎嗎?
“我……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老人們說,冥婚的新娘第二天會暴斃在洞房中,她一直以為只是個傳說,回想自己從墳地爬出來的情景,不由得打了一個冷噤。
“你覺得你死了嗎?”
寧陌淺感覺冰涼的手指溫柔地勾畫自己的五官,怕得全身發抖,這樣的恐懼感讓她詫異,白天的她明明不怕這些東西,為什麽面對他,她會害怕成這樣?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我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
“你昨日不是向我許過願麽?沒有一顆無所畏懼的心,怎麽向你所恨的人報仇?”
聲音輕柔卻讓人不寒而栗。
寧陌淺頓時沒有話反駁,她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她不想變成一點感情都沒有的人,但是又能怎麽樣呢?
對方根本就讓她將這些事情想清楚,冰冷的唇緩慢地覆蓋在她的唇上,溫柔而霸道地逐漸攻陷城池。
窗外夜色逐漸暗沉,月光傾灑下來一片清冷,宅院外沒有一個下人守著,誰都沒有將這個女人當回事,在月光下,這裡就如同一個廢棄的宅院,讓人不敢接近,誰又知道屋內一片火熱,春光無限。
對方一隻結實的手臂摟著她的腰間,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杓,仿佛將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這樣的睡姿讓她的迷茫害怕的心逐漸安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