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抓住她的手,緩慢地伸向前方,當手指觸碰到金屬的東西忍不住想要收回手。
“夫人不是想要揭下本尊的面具麽?”
寧陌淺楞了一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是想看看他的樣子,現在漆黑一片就算拿掉面具有能看見什麽啊?但是還是按照對方說的將面具揭了下來。
“夫人不想知道為夫長什麽樣?”夜邪見對方乖乖的取下面具就不敢有其他的動作,嘴角浮現出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
寧陌淺皺皺眉,緩慢地伸手撫摸上對方的臉頰。
長長的睫毛,挺拔的鼻梁,大小適中的薄唇,分明的輪廓。
雖然看不見,但是從觸感上能夠判斷對方的長相並不差,不說有魅惑眾生之容貌,至少也是俊美非凡,當手指觸碰臉頰上疤痕不由得收回了手。
“害怕了?”聲音裡透著冰冷刺骨的壓迫感。
寧陌淺輕柔地搖搖頭,再一次伸手撫上對方的臉,此時她才發現這道疤痕有些長,幾乎將這張臉給毀了,她不是只看中相貌的人,既然早已經認定他是她的男人,自然是不會害怕,只會覺得心疼。
這樣的傷不知道是生前造成的還是死後造成的,一定很疼。
“當時一定很疼吧?”寧陌淺溫柔地低聲說道。
夜邪聽見此話不由得一愣,嘴角勾起,低下頭吻上那張一張一合的唇。
寧陌淺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在她身上點滿了火,只能盡情的綻放和燃燒。
夜越來越深,即使在衙門裡的人也抵不住這長長的一夜,逐漸地都已經睡了過去,睡得極其的安心,就連擔心寧陌淺的白子淵趴在桌上睡著了,偶爾能夠聽見小巷裡傳來小狗的犬吠聲。
嘉定鎮的夜晚從未這樣安靜,這樣和諧。
寧陌淺聲音都沙啞了,眼眶裡盛裝著眼淚,輕聲哀求,對方依然沒有放過她。
夜邪緊緊地抱著嬌嫩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本尊記得某人說過,只要能夠殺掉那幾隻怪物,任憑本尊處置懲罰。”
寧陌淺不由得一愣,她哪裡會知道對方會用這樣的方式啊!
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本來漆黑一片的屋子變得陰暗,寧陌淺本可以趁月光看清對方的臉,但是她已經沒有這樣的心情,只看見牆壁上倒影著交疊的影子。
咕——咕咕咕——
小巷裡陸陸續續傳來公雞報曉的聲音。
此時衙門的大門打開,不少人陸陸續續從裡面走了出來,分散回了自己的家,只有醉漢一家面帶悲傷之色,這樣的事情誰也料想不到,能夠救下這麽多人已是福氣,他們也沒有怪罪任何人。
方康昏死過去之後就再也沒有醒來,被吸了大量的精元,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恢復的,被家人接回了方家好好休養。
白子淵一家回了白府,到現在還沒有寧陌淺的消息,不光是白子淵擔憂,就連白老爺等人也在擔憂,害怕對方已經凶多吉少。
“我去夜姑娘房間看看,所不一定昨晚太累,直接回來睡下了。”白鈴一向能夠察言觀色,趕緊說道。
“對對對,小鈴鐺你趕緊去瞧瞧。”白老爺也覺得在理,趕緊吩咐道。
白鈴福福身,趕緊朝著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