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陌淺坦然地站在一邊,她自然不會去在意這些人的目光,容貌再漂亮也不能給自己帶來什麽,現在她倒覺得自己現在過得自在安逸,是她之前向往的生活。
這些小細節自然是沒有逃過捕頭的眼睛。
“楊捕頭,所有的住客都在這裡了。”
剛才上去捕快下樓,對著捕頭說道。
“到處什麽事啊?”
“我怎麽知道,不會是我們有小偷吧?”
被趕下來的住客小聲討論,一臉的茫然。
“昨夜子時,你們都在做什麽?”楊鐵冷眼橫掃所有人一眼,冷聲問道,“我點到誰,誰就要回答。”
聲音透著威脅,讓不少人渾身一顫。
畢竟都是安分的百姓家,一輩子都沒有跟官府打過交道,這次被人這樣詢問,自然是害怕的。
楊鐵看著最後面發抖的男人,伸手指著他道:“你昨夜子時在哪裡,在幹什麽?!”
“我是剛到這裡的,我昨夜不在永和縣。”男人嚇得趕緊說道,“掌櫃可以給我作證。”
楊鐵將目光看向掌櫃,對方緊忙點頭。
“我剛給這位客官拿上房門鑰匙,各位官爺就來了。”掌櫃趕緊說道。
“你呢?”楊鐵者指著一個老頭詢問道。
“我們一家準備去前面嘉定鎮探親的,昨夜太晚,所以才在這裡住一晚。”老頭指著旁邊幾個人,連忙道,“我們趕了好些天的路,太累了,很早就睡了,我是跟我小孫子一起睡的,我兒子和兒媳一個房間。”
楊鐵聽不出什麽破綻,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寧陌淺的身上。
這個女子和其他人不一樣,眼中透著淡然,仿佛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和其他人比較起來最為可疑的。
他仔細查看過幾具屍體,身上沒有任何明顯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熟人作案,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證明殺人凶手心思縝密,絕對不是一個獐頭鼠目,怕前怕後之人。
即便有人想要裝著害怕,不管裝得有多像,直通內心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眼前的這個女子淡然鎮定,說凶手是一個女人一點都不會讓他覺得奇怪。
“昨夜子時,你在什麽地方做什麽?”
楊鐵走到寧陌淺的面前,聲音透著威嚴,想用氣勢讓對方害怕自己招供,這是衙門裡最常用的手段。
“昨晚很早就睡了。”
“你一個人?”
“是。”
“真的睡了?”楊鐵怎麽看都覺得這個女子有些可以,繼續追問道。
寧陌淺看著對方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不停打量,不由得皺著眉頭,讓她有些不太自在,看著對方的視線停留在她胸口的位置,她心裡一驚,伸手將胸口的位置遮住。
纏綿一夜,還來不及梳妝,不知道夜邪有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吻痕,讓別的男人這樣盯著瞧,她又氣又羞憤。
“遮掩什麽!”楊鐵聲音突然變得輕蔑,“你以為你做的事情跟嫣紅樓的那些青樓女子有什麽區別?!”
寧陌淺頓時氣得臉色緋紅,她扭過頭冷眼看著眼前的捕頭,她張了張嘴,本想解釋但是卻無法說起,沒有人會相信她的鬼夫會每日與她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