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邪看著對反雖然緊閉雙眸,但是緊鎖眉頭,心事重重,根本就睡不著,此時她躺在這裡是為了不讓他擔心,深幽的雙眸透著疼惜之色。
思索半響,他緊緊扣住夜淺的後腦杓,將她的臉埋進自己的胸前,手掌心逐漸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將夜淺一點點的包裹起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白光才逐漸消失。
夜邪額頭上滲著細汗,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小女人,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低下頭吻在她的臉頰上。
他將夜淺的部分記憶給刪除了,植入了新的記憶。
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肯定的是,他不想每日看見對方心事重重的樣子。
至於沈雲曦的事情,他一個人知曉就足夠了。
“少主。”
門外傳來阿三的聲音,夜邪輕柔地下了床,臨走之前給她蓋好被褥。
一開門,門外除了阿三,還有鳩。
“少主,人已經帶回來了,在後院廢棄的屋子裡。”鳩雙手抱拳道。
夜邪點了點頭,希望能從這個人的口中知道點什麽,八口棺木的事情已經拖得太久了,關上房門就跟鳩一起去了後院廢屋。
一開房門,就看見荼坐在犯人的面前,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對方,想接近又不敢接近,所以選擇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因為動作太過緩慢,乍眼一看,以為是個石頭娃娃。
夜邪將荼拿了起來,順手將她放在窗台上。
“看你的樣子,在破廟枯井有一段時間了吧。”夜邪回頭看著鐵鏈鎖住四肢和脖子的男子,輕聲問道,“你是誰?為何會在哪裡?”
男子不停地掙扎,套住他的鐵鏈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蓬亂頭髮和身上的泥土完全看不出對方是什麽樣子,那雙銳利如刀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夜邪。
“少主,抓他回來的時候發現他的舌頭被人割掉了,不能說話。”
夜邪聽見這話,眉頭緊鎖,快速走到男子的面前,用手掐住對方雙頰,迫使對方張開嘴,一股難聞的味道從對方口中散發出來,清楚地看見口中沒有舌頭,傷口整齊,的確是被人割斷的。
看這樣子是被人丟棄在枯井裡,讓他自身自滅。
枯井的高度對於凡人來說太難,就算有極高的輕功也很難逃脫,難怪他如此高的功夫一直待在井下。
“鷹,去燒點熱水,讓他梳洗一番。”
“是,少主。”
鳩領命出了房門,房間裡只有夜邪和男子兩人。
“我是當朝丞相雲墨染,若你有什麽冤屈,我可以幫你。”夜邪知道對方戒心極重,恐怕來硬的是無法知道真相的,不然被割了舌頭還能夠活到現在,直接將自己的身份亮出來。
對方聽見此話,雙眸的光亮不由得閃了閃,下一秒又換上警惕的光亮。
對方的神情自然沒有瞞過夜邪,他嘴角微微上揚。
“作為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有冤屈之人定然是會傾訴的,讓你有所顧忌,只能說明那個人的勢力比我一國之相還要強大,定是宮裡的某位貴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