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去早朝?”夜淺看著身邊吃飯優雅的男人,輕聲問道。
“今日休沐,天氣不錯,吃完飯出去轉轉吧。”夜邪對著夜淺淺淺一笑,“白姑娘的身子才剛剛好,適宜走動走動。”
白子汐聽見這話,嚇得臉色蒼白,使勁地搖搖頭。
“我……我還是待在房間裡。”白子汐聲音小如蚊子,不敢抬頭看著眾人。
她本想在房間裡,是子淵非要拉著她出來跟大家一起吃。
雖然是她休掉了唐書傑,但是在她心裡,她就是被人拋棄的下堂妻,無顏見人。
“堂姐,以前那麽自信的你去哪裡了?”白子淵聽見白子汐的話,頓時將碗筷一放,聲音透著一絲嚴厲,“這一切都是唐書傑那個混蛋的錯,跟你沒有半點關系。”
“但是……”白子汐欲言又止地說道。
“一旦皇上確定我的官職,不管我是留京還是去其他地方,我都會帶著你!”白子淵生著悶氣道,“如果你想嫁人那就嫁,如果不想嫁就別嫁了,多養你和孩子兩人,我還是養得起的。”
白子汐聽見對方這話,忍不住露出詫異之色,像她這樣懷有身孕又被休掉的女人,連娘家人都看不起,她甚至都不敢回家,沒想到堂弟已經考慮到她的後顧之憂,心裡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現在看起來也隻好這樣了。
白子淵見對方點了點頭,心裡的悶氣才少了許多。
“大人,今日可去唐府?”黑子冷不丁問道。
猴子伸出腳狠狠地踹了過去。
“幹嘛?”黑子瞪著猴子一眼,“難道我說錯了嗎?不是說還有房屋和店鋪的錢還沒有收回來麽?難道不去啦?”
猴子不由得白了對方一眼,這家夥有時候還真是讓人挺無語的。
這廂才將白子汐安撫好情緒,他倒好,該說的不說,不該說得說了一大堆!
“唐家要變賣老屋?”白子汐聽見這個消息,忍不住輕聲問道,“那可是唐家祖屋。”
夜淺見黑子又要開口說話,趕緊說道:“唐書傑得了一種怪病,得花一般家財才請得動那位神醫,所以才會變賣家產看病。”
眾人聽見夜淺的話,心裡明白幾分,不再多言多語。
“他……”白子汐聽見這話,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到底什麽病?嚴不嚴重?”
畢竟這麽多年的夫妻,說放下就放下自然是不行。
“病情嚴不嚴重,我們可知道。”猴子收到夜淺的暗示,看著白子汐,露出一臉嫌棄,“不過大家都在盛傳,唐公子不能人道。”
“還好你將他休了,不然他還會誣陷你肚子裡的孩子是野種!”白子淵想起唐書傑那天的嘴臉,臉變得蒼白,咬牙切齒地說道。
白子汐不是笨人,她暈倒後一定發生了什麽,一向謙和的白子淵定然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深深呼吸一口氣,她心裡明白唐書傑早已經開始嫌棄她了,只是沒有說出口而已,與其那樣度日如年還不如離開,或許是時候為自己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