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拿著扇子捂著嘴笑道：“紅葉姑娘之前的確是我們這裡的紅牌，兩個月前就被一位恩客贖身，離開京城當少奶奶去了。”

  “被人贖身？”

  “對啊，那位客人可豪氣了，連續三月天天到鳳來儀，每一次來必點紅葉，走時都會留下一百兩賞錢。”穿著紅色衣裙的玉鳳，滿臉羨慕地說道，“三個月之後就贖身了，聽說嫁過去還是做正室。”

  “那位客人長相不俗，紅葉姐可真是好福氣啊。”另外一個姑娘說道。

  夜氏夫婦對視看了一眼，他們要早的人居然在兩個月前就離開了京城，難道那具屍體不是她？

  “那位恩客叫什麽？住什麽地方？”夜淺輕聲問道。

  “公子，你們來這裡就一直問紅葉的事，讓我們心寒啊！”穿著紫色衣裙的女子撒嬌道，“她都已經走了，讓我們姐妹幾人好好地伺候你們可好？”

  說完幾個女子就要撲了上來，只見夜邪從懷裡拿出一疊五十兩的銀票放在桌上，陰冷的眸子掃過眾人，頓時幾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不敢造次，站在原地，哀怨地看著老鴇。

  “誰能回答問題，賞五十兩。”夜邪雲淡風輕地說道，“若是說假話，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眾人聽見這話，不由得眼前一亮，如此就能輕輕松松賺到錢，自然是願意的。

  “那位恩客姓吳，至於叫什麽就不知道了，他一直都是以吳公子做名字的，就連紅葉姐也是這樣叫的。”粉衣女子第一個開口道，“他是到京城來辦貨的，呆了三個月，臨走之前給紅葉姐贖身，紅葉姐就跟他一起離開京城，至於住在什麽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夜邪看著其他人的臉色，自然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拿出一張五十兩銀票遞了過去。

  粉衣女子見狀，趕緊上前接過了錢，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放進了腰間。

  “我知道，我知道。”翠綠色衣裙的女子趕緊說道，“吳公子住在江南江州，我無意中聽見吳公子對紅葉提起過。”

  夜邪將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往前推了一下，對方滿懷欣喜地上前拿了過來。

  “紅葉身上可有什麽特征，除了掌心有顆黑痣以外？”

  老鴇見兩人問得問題越來越古怪，心裡暗叫不好。

  “姑娘們，客人都已經到了，趕緊出去接客！”老鴇不想引起恐慌，打開房門讓眾人離開。

  眾人看著桌上一疊銀子，癟了癟嘴，不滿地離開了房間，她們心裡很清楚，老鴇又想一個人獨吞了。

  房間裡只剩下夜氏夫婦和老鴇三人。

  “兩位公子，有什麽事情可以問我，放心，媽媽的嘴很嚴實。”老鴇走到兩人面前坐了下來，輕聲說道，“你們剛才那麽詢問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老鴇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你們問這麽多，是不是因為轟動京城的碎屍案？”老鴇輕笑一聲道，“聽這位姑娘如此詢問，就知道是衙門中人，定是都察院的女捕頭吧。”

  夜淺沒有解釋，順著她的意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