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岩將濕潤的手在身上擦拭兩下,還沒有邁步,和尚轉過頭,用法杖抵製在溫岩的脖子上,嚇得溫岩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夜間山路難走,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裡,貧僧去去就回。”和尚收回法杖,轉身離開。
院中的幾人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摸不透這個和尚在想什麽,他如此堅持,就隨他去好了。
這一等就是一個半時辰,一大一小都還沒有回來,這些夜淺坐不住了。
聚林縣的事情還沒搞清楚,現在連兩個和尚也不見了蹤影,實在是可以之際。
“子淵呢?”夜淺此時才想起來,最開始見過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我聽他嘀咕著要回聚林縣拿什麽東西,到底是什麽我也不清楚。”方曄道。
“老大,怎麽不攔著他點?!”猴子從房間裡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對著方曄道,“你今天是沒有看見聚林縣那些百姓是怎麽指著我們鼻子罵的,他回去不是找死嗎?!”
夜淺用手戳了戳眉心,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就在眾人商量要不要去找人的時候,白子淵極其狼狽的跑了回來,手裡緊緊地抱著一些公函和卷宗。
“白大人,你還真回了聚林縣?”猴子看著白子淵手裡的東西,忍不住笑道,“可以啊你,至少沒被人打死!”
“這些東西可不能丟,裡面有不少官員貪贓枉法,多少富商鄉紳買凶殺人的證據,就為了搶奪金礦的開采權和分贓問題。”白子淵白了他一眼道。
“這裡的金礦采集權不是朝廷的嗎?他們爭什麽?”溫岩不由得反問一聲。
“天高皇帝遠,讓礦工連夜開采,小部分交予國家金庫,大部分就進了他們幾個的口袋,這就是為何這幾年道聚林縣死了那麽多知縣的原因,要麽阻礙他們發財被滅了口,要麽因為分贓不均。”白子淵楠楠道,“要不是方曄三人暗中幫我,恐怕我早就死了。”
“幾個罪惡大極的,想要反抗被黑子他們所殺,其他的人沒了轍,才招供了,我還沒整理好,怪病仿佛算好了時間,如同瘟疫一般發生了。”
白子淵喘著氣,喝下溫岩遞上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我懷疑是不是有人請了道士施展了什麽邪術才會引起這場災難,只要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可以拖延時間,然後逃離聚林縣,隱姓埋名之後就不會被抓到。”
“這場怪病發生以後,聚林縣的確有不少人陸陸續續離開,有多少人參與其中的,已經無法算計了,既然已經找到了一些證據,自然不是能丟,只是證據剛到手不到三天,怪病就發生了,黑子和胖子兩人就得了這種怪病。”
“恩,我也覺得很巧合。”方曄緊接著說道,“黑子兩人生病不到半日就被聚林縣的百姓知道,最詭異的是,我們發現兩人生病之後就封鎖消息,一沒有請大夫看病,二除了我們幾人沒人知道,不知道外面的百姓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