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小時,感情是雙方的,不是你自己一個人想如何就如何,這不是你喜歡的玩具,明白嗎?”
紀小時愣了一愣,聽著這話有點耳熟,遲鈍了片刻才想起來許岑然似乎也跟她說過這話,她輕輕點了下頭,又很迷茫地看著爹爹問道:“爹爹,那我應該怎麽做才是對的?”
紀敘白尚且寬慰地摸了下傻丫頭的頭,“等明日一早用早膳的時候,記得跟你娘親道歉,至於你說的那個人,爹爹建議你先不要想太多,等過了這兩個月再說。”
紀小時又很疑惑:“過了兩個月?那到時候爹爹和娘親會答應嗎?”
“不是,爹爹的意思是,兩個月以後,你若還是還想著這事兒,我們再談。”相比溫知故的擔心情切,紀敘白的態度就顯得從容淡定了許多,她比溫知故冷靜了許多,所以也就知道在這個時候跟紀小時討論這事兒是談不出個結果來的,而且紀小時眼下這節骨眼正喜歡那個姓許的喜歡得緊,他沒必要在這時候勸紀小時什麽,還是等兩個月後小丫頭冷靜些了再說更好。
而紀小時聽了紀敘白這話,談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因為爹爹的意思就還是不肯答應她喜歡許岑然這件事,但好的是還有得商量的意思。
只不過,紀小時一想到從小到大無論是她要什麽爹爹都會答應她,可這一次,卻不肯輕易地許諾於她。
難道……真的像徐栩說的那樣……
她跟許太傅,真的是不可以在一起嗎?
紀小時平時大大咧咧的一個人,這會兒心裡頭卻鬱悶得很。
越想就越心酸,尤其是想到和許岑然分離時的那個甜蜜又有點迷茫的親吻,這會兒卻變得很苦澀。
紀小時倒是不擔心自己會不喜歡許岑然這件事,紀小時的性子雖然比較衝,但是認定了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何況,她就是覺得自己跟許岑然很般配啊,她也相信太傅遲早有一天會喜歡自己的……
她唯一惆悵的,是擔心她自己所不害怕的東西,許太傅會怕,並且因此不肯接受她……
那怎麽辦啊?
紀小時覺得,休假的這兩個月,不會太好過了……
因為她現在自己心情就很悵然,加上哥哥還有青稚姐姐都不在城裡頭,不過紀小時思來想去,倒是想到了可以進宮去看望看望姑姑,順便找太子殿下玩玩。
當然,在這之前,紀小時首先得把娘親給哄高興了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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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臨近年關的這陣子,南疆下了一場很大的雪,到處白雪茫茫的,仿佛要把整座南疆城都覆沒在這片大雪之中。
青稚坐在城門的瞭望台上,兩條小腿在半空中輕晃著,她手裡捧著碗甜酒,微微眯著眼睛望向遠方,卻只看到灰蒙蒙的大雪籠罩下來,似乎眼前的世界都只剩下了這片白色。
她怔怔地出著神,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身旁有人坐下的聲音,青稚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