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余的時間能讓他去胡思亂想,他只有繼續趕往城外展開救援,除了做這件事,別的,他什麽也做不了。
……
溫簡醒來時,是在第二日清晨。
他被外面呼嘯的寒風吵醒,輕蹙著眉緩緩地睜開眼皮,半垂著眸,視線朦朦朧朧地看到床邊有一個很模糊的輪廓,小小的,又有些熟悉。
等眼眸漸漸看清東西了,他才看到,有個人兒趴在他床邊守著他,她烏黑的頭髮半束著有些凌亂地貼在臉邊,看不清臉頰,倒是手時不時地攥著他的衣角,看起來很不安的樣子。
溫簡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微微動了一下手指,很緩慢地把她的小手圈進了自己掌心裡,想要她冰冰涼涼的手兒更加暖和一些。
睡夢中的青稚感覺到哪裡不對勁,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她是側著頭枕在手上的,輕易就看到了溫簡的手握住了她的手,青稚心裡冷不丁一個激靈,驚醒過來,坐直了身體,果不其然看到溫簡醒了,微微睜著眸瞧著她,面色還是蒼白的。
青稚怔怔看著他好半晌,都沒等到溫簡開口說話,自己忍不住出聲問他:“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溫簡輕輕搖頭。
青稚才不信他,他受了那麽重的傷怎麽可能會不疼。
青稚忍不住咬了咬唇,盯著他又問:“你不叫我嗎?”
她這問題來得很莫名奇妙的生硬,可是她怕溫簡的大腦真的會有什麽意外,所以也顧不得生硬不生硬的了,就隻想著弄清楚他到底有沒有事。
溫簡似乎是呆愣了一下,聲音沙啞地,乖乖地叫了她一聲,“青稚。”
這兩個字說得一如既往的尋常,就還是他平時叫她名字時候的語氣,輕輕淡淡的,又帶著點溺愛,但卻是對著青稚才會這樣叫的語氣,又加上他很好聽的低沉嗓音,青稚輕易地就被這麽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被俘獲了心。
她忍不住別開了頭,欲言又止了一會,實在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麽,又站了起來,打算出去了。
然而溫簡卻抓住了她的手兒,很虛弱地看著她,目光有些流連可憐。
青稚一回頭就看到了溫簡這樣的眼神,心裡一下子就酥軟了。
因為一直以來,溫簡都是很溫和很寵溺地對她好,但倘若是有人欺負她,他的氣場便會變得很冷峻霸道,所以青稚很少會有自己替自己出風頭的機會,她也知道溫簡就是這樣完美的人,可是,她卻從未見過溫簡這樣的眼神……
是流戀地看著她,十分不舍地,想要她陪著自己的眼神。
青稚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溫簡,一下子就坐了回去,怔然看著溫簡,又想到了在山洞裡二人赤`身裸`體抱在一起的畫面,耳垂漸漸地染了紅,忍不住垂下了頭。
溫簡還沒醒的時候她都沒有工夫去想這些,可現在溫簡醒了,她想到那些畫面,卻是臉紅心跳得發慌。
-
(叫叫叫,青稚寶寶青稚小人兒青稚老婆,要一起回家啦。更新時間改到下午啦,這樣我就不用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