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故垂著眉,沒有抬頭看他,抿著唇用鼻音輕輕地“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想哭。
她曾經啊,想過和紀敘白的千千萬萬種可能,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現在這樣的,這種淡淡心酸的感覺,讓她的心臟一抽一抽的,明明覺著是甜蜜的氣息,可咽下喉嚨了,又泛著酸澀,那種酸澀在整個心頭彌漫開來。
讓人想哭。
紀敘白似乎也體會到那種無形無色之中的壓抑,喊了她以後,又沒有說話了,只是微微用力地抓著她的手兒,把她的手放在掌心裡,舍不得放開,也不敢放開。
他害怕失去,又眷戀這樣的好。
只是,這樣僵持了好一會,溫知故終究還是從他身上起來了,起來的時候,小腿一麻,又險些從他身上跪了下來,紀敘白看著她淡淡地笑,眼角也彎了一下,溫知故一抬頭,剛好被發現了,紀敘白瞬間道歉說對不起……
一邊說還要一邊笑。
溫知故:“……”
要不是這會兒嗓子乾乾懶得跟他吵,她才不會讓他這麽放肆。
溫知故到底還是沒說什麽,幫他系好腰帶的時候,紀敘白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話,溫知故一時沒聽清,從他懷裡抬起頭來,“嗯?”
氣息還未斷,紀敘白伸手按住了她,低頭在她耳垂那裡咬了一口,又忍不住一路往下去。
甚至於,他的手還要伸進她的衣裳裡面亂摸。
他是這世上最熟悉溫知故身體的人,他太知道溫知故身上哪裡敏感經不起觸碰,沒多久,溫知故便被他弄得渾身都軟軟的,下意識地想攀住他的身體……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只是,若不是溫簡在門外敲起了門的話。
溫知故幾乎是一下子被驚醒過來,呼吸急促又紊亂地推開了紀敘白,下一刻整個人也跟著摔在了地上,疼得喘息著低哼了一聲,咬了咬唇,又聽到門外在敲門的聲音,紅著臉氣息極其不穩定地應了一聲,“等,等一下……”
然後,溫知故整理了一下衣衫不整的自己,抬起頭時,看到紀敘白也沒好到哪裡去,她眼睛潮濕地從他身上移落下去,看到了什麽,有些忍不住別開頭,紅著臉笑了。
紀敘白眼神幽幽地:“知故,我覺得我可能要揍一次兒子。”
溫知故回頭過來笑著瞪他一眼,從地上站了起來,往坐榻那邊扯過來了一張毯子扔到了紀敘白身上,沒好氣地訓斥道:“叫你成天耍流氓。”
說完就轉身出去開門了。
紀敘白抱著毯子,低頭看著自己,歎了口氣,很難過啊。
而門外的小簡自然是不知道前一刻屋裡頭的爹爹娘親差點就要滾成一團了,小家夥是聽說娘親過來了,而且沒去找他便直接去玉院找爹爹了,小簡一天不見娘親,也有些想娘親了,便也跟著過來了。
門推開的時候,溫簡看到出來開門的人是娘親,而且娘親的臉頰紅紅的,像是被熱氣蒸紅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