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侯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紀侯爺的囑咐,溫知故又不好駁了老人家的意,隻好心情複雜地喝了碗湯,又把紀敘白點名要吃的那幾道菜給端到了裡殿那邊去。
“怎麽了,知故?”
溫知故搖搖頭。
“你心裡有事。”
溫知故瞅他一眼,沒好氣地:“你吃不吃啊?”
要不是他非要往自己脖子上,哪裡會被侯夫人給看到……
紀敘白被溫知故這麽一斥,頓時就不敢多言了,老老實實坐在床榻上用膳。
溫知故想了想,又忍不住站起來,問他:“這裡有我的衣服嗎?”
紀敘白愣了一下說:“有啊,我的衣櫃裡。”
“……你把我的衣服放你衣櫃裡乾嗎?”
紀敘白低下頭小聲說:“這樣就能假裝我們沒有和離過啊。”
溫知故抿了抿唇,看著紀敘白,心裡頭一時頗不是滋味,但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便起身去打開他的衣櫃,打開了之前一直沒打開的另一邊櫃門,還真是,整整齊齊的,放著她所喜歡的那些款式料子的衣裳。
溫知故找了一會,找到了一條淺黃色的圍巾圍在了脖子上,這才看不到頸間的吻痕了。
回來坐下的時候,她隨口問了紀敘白一句:“好吃嗎?”
“好吃。”
雖然知道紀敘白必然會誇她做的好吃,但聽到他說好吃以後,溫知故還是挺開心的了。
用過膳後,紀敘白視線老往她圍巾上看,溫知故瞪過來的時候他忍不住輕聲問道:“知故,是不是爹說什麽了?”
“……你真能想。”
“不然你幹嘛要圍這個。”
“你還好意思說,下次你再往我脖子上啃試試!”
紀敘白愣了一愣,看著難得炸毛了的溫知故,忍不住彎了一下唇。
溫知故瞪直了眼珠子,“你還笑……”
“知故你這樣真可愛。”
溫知故:“……”
要不是惦記著他現在還是個病人,溫知故是真的想打他。
“知故,我爹要真說什麽了你也別管,我會跟他說的……”
溫知故冷眼看他:“講道理侯爺一般都是說你什麽吧。”
紀敘白想了想的確是這麽一回事,父親向來都是向著溫知故那邊的,又哪裡會真的說他兒媳婦如何,想到這裡,紀敘白訕訕地笑了,“還真是。”
溫知故當然沒法跟紀敘白說是侯夫人覺得他們倆在這狀態下都能饑渴地滾上床單了,所以,她只能自己咽下這些。
溫知故照常喂他喝過藥後,又親自幫他敷了藥,一邊跟他說:“百靈說你再養個十來天,可以試著用拐杖走路試試。”
紀敘白看著溫知故目光清冷專注,動作溫柔地替他敷藥的樣子,一時入迷,只是輕聲應了一聲“好”。
只是,溫知故替他敷過藥後,便告訴了他:“我一會要去一趟軍營了,可能回來會很晚,不過我已經囑咐了婢女按時過來給你敷藥,你別跟底下人鬧騰了。”
紀敘白看著他,不情不願地樣子,所以也沒有馬上回答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