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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蘇海特地趕在數暖來書院的點截住了她,並對她“冷嘲熱諷”:“哼,上了一等班的人就忘了老同學了是吧!”
他想聽到數暖愧疚的聲音的,但數暖看了他一眼說:“是的。”
蘇海忍不住瞪她了:“有沒有良心了!”
“有事麽?”數暖一邊說一邊往走廊走,蘇海跟上來問她:“後日我過生辰,我請了好些同學一起去玩,都是你認識的,豈越也要去,你來不來?”
數暖蹙眉:“後日不是要上課麽?”
蘇海愣了一下說:“我們不用啊,後日`我們正好放假了。”
數暖:“一等班要上課。”
蘇海瞪著她不說話。
數暖:“……你別這樣看我。”
“你就說你這麽厲害的人,一天不上課怎麽了,你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數暖默了默:“我……試試看。”
蘇海一聽有戲:“那你記得好好跟你們的太傅請假,”
得到了數暖的保證,蘇海這才屁顛屁顛地跑了。
而數暖則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班上,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時,看到溫知故趴在桌子上睡覺,一大早就困成這樣……
她坐下來後,溫知故聽到動靜,揉了揉眼睛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她,帶著剛睡醒的聲音:“數暖,昨日的習題你做好了嗎?”
數暖點頭。
“借我抄一下行嗎?我昨天沒來得及做。”
數暖也沒問她昨日做什麽去了,便從書袋裡拿出本子遞給她,溫知故這才勉強撐起精神抄題。
等做好了題後,她拿著數暖的本子幫她一並交到了台上,回來問她:“攬月閣那邊待得怎麽樣了?”
數暖一邊看書一邊回答:“沒做了。”
溫知故默了一會想明白了什麽,“是我考慮不周。”
數暖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現在已經找到另一份工了。”
溫知故也沒問她是什麽,只是問她:“住處又著落了嗎?”
數暖“嗯”了一聲道:“老板娘還挺好的,知道我是禦林書院的學子,有給我安排了住處。”
溫知故這才替她放心下來,“這就好。”
只是,很快輪到她自己再次遭殃了。
紀敘白在第一節課上便點了兩個人的名:“溫知故、數暖。”
被叫到名的兩個人不得不起立。
紀敘白一邊不疾不徐地走過去,一邊來回翻看了幾頁她們的習題,最後把本子都扔在她們書桌上,目光凌厲:“誰抄的誰?”
溫知故很平靜地直接承認:“我抄了數暖的。”
聞言,班上一片嘩然。
顯然是沒想到連溫知故這樣的人都要去抄數暖的題。
紀敘白冷笑了一聲:“我也看出來了,你的解題方式什麽時候變得這樣簡練了?這些習題你也不是不會做,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不記得你一落千丈的考核成績了?”
溫知故臉色一白,只有她自己聽得清楚,紀敘白口中的“好了傷疤忘了痛”指的是什麽。
她雙眼看著他,隱約不安。
但紀敘白又轉而冷冷地看向了數暖,“還有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考上了一等班就自負過頭了,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都拎不清是嗎?”
紀敘白說著,冷聲下令:“都滾出去,跑完十圈寫好檢討交到我書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