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執禦卻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麽了。
大概……紀西離從小到大一門子心思都在四哥的身上,所以從來沒有注意過他,自然也就記不得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情了。
可他記得一清二楚,關於她的所有一切,關於她出現在自己生命當中的一點一滴,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從沒有忘記過。
“我……”紀西離看著晟執禦的神色,感覺得到他有些不高興,覺得他誤會什麽了,她試圖想要開口說點什麽,可是,能說什麽呢?不管說什麽都是跟晟千墨有關的,晟執禦並不想聽她解釋這些吧,他知道她從小到大心裡有著晟千墨,知道她那樣喜歡過晟千墨,不然四年前也不會為了他做出那樣衝動的事情,可是要拿這些跟晟執禦解釋嗎?
那對晟執禦而言是不公平的。
她想要說,她已經嫁給他了。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時,紀西離說不出口,一如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麽去說服自己。
嫁給他的原因,留在他身邊的原因,變得很模糊。
似乎是晟執禦所想的那樣,又似乎多了一些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因而,從新婚夜那日開始,她就不知道要怎麽跟晟執禦說才好。
“嗯?”晟執禦低頭來看她。
紀西離也看著他,嘴唇欲動,最終緩緩地說:“我們回去吧。”
回去吧。
然後,以後盡量不在他身邊提起晟千墨了。
她知道他並不開心,他也只是不想讓她也跟著不開心罷了。
所以,一直都在遷就著她。
晟執禦攬過她的腰身,幾乎是把她摟在懷裡,這樣霸佔著她的姿態,仿佛是在無形之中宣告著什麽。
他說:“好,回宮。”
暮靄漸冷,灑落下來一片淡淡金色的光芒,將地上的一對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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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
是夜,珩府內。
青稚換了一身乾乾淨淨的棉質襖子,坐在窗台邊的案幾前,小腳蹬著一雙數暖前不久給她做的兔耳朵靴子,晃來晃去,小手握著筆,很不老實地望著窗外,她聽到了小貓的叫聲。
而且就是白日裡出現在學堂外的那隻小奶貓的聲音。
青稚忽然忍不住趴出窗口,望了一眼書房那邊還亮著的燈盞,知道數暖這會正在書房算帳,青稚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把案幾上放著的那盤點心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往院外走。
青稚自以為動作很輕了,她走到了門口,偷偷開了個門縫,把那一盤點心放在門外,沒過一會,那隻小奶貓果然笨拙地蹦著小短腿哼哧哼哧跑上台階來了,青稚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它靠近,眼角彎了一下。
青稚很小心地蹲下來看它吃東西,但是這隻小奶貓好像還挺挑食的,挨個嗅了嗅點心,然後搖了搖那條黃黃的小尾巴,一臉嫌棄地扭了頭,衝她嗲嗲地叫:“喵嗚~”
青稚用“小孩子不可以挑食的”目光很嚴肅地看著它。
小奶貓不依不饒的用爪子撓了撓她的小兔子靴子,還用小腦袋拱了拱她小腿,喵嗚喵嗚地撒嬌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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