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武眯著眸看向人兒離開的方向,越發覺得稀罕,因為在他從李玉山初初看到數暖的第一眼開始,便覺得數暖是那一種十分乖巧憐人的姑娘,可這兩日真正接觸下來,又覺得並不是那麽一回事,數暖性子挺冷漠的,一點也不好接近。
可她越是這樣,臨武便越是想把她征服在身下。
臨武忙完事情回到院子裡,本以為數暖又該在鬱鬱寡言當中度過,但沒想到的是,數暖在屋子裡寫字,那些紙張筆墨是之前大夫寫藥方時擱在那的,臨武也忘了拿走,倒被數暖拿來寫字了。
臨武稀罕極了,走過去瞧了一眼,讚道:“漂亮!”
數暖握筆的動作一頓。
臨武嘿嘿笑道:“媳婦真厲害!會寫這麽漂亮的字,這都是什麽字啊,你給念念?”
數暖的聲音清寒如梅雪,冰質般的音色:“我有夫君,請你自重。”
臨武臉色一下子變了,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這會更像個惡人了:“老子管你從前有沒有夫君,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臨武的人。哼,你那夫君若是疼惜你,怎會讓你自己帶著那樣一大批貨涉險走水路……他怎麽可能有我臨武好!”
數暖一點也不動氣,反而平心靜氣得很,她寫她的字,一邊不疾不徐地道:“他是守護百姓的人,你是欺凌百姓的人,你以為呢。”
臨武聽到“守護百姓”那四字,怔了怔,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麽,被冷不丁刺激到了,怔愣了好半晌才回神過來,冷哼了一聲,幾不可聞地嘀咕了一聲“有什麽了不得的”,然後在桌邊坐了下來,對於數暖寫得一手好字感到特別羨慕,他略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自己的手,“那個……一一,你能教我寫字嗎?我……我都不會寫自己的名字……”
數暖又是動作微微一頓,她抬頭看了他一眼。
數暖的目光平淡如水,明明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在裡面,可臨武卻看得心間蕩漾。
“憑什麽?”數暖只是淡淡的說了這三個字。
臨武精光一閃:“要不這樣,你教我,不,是教我們島上的這些兄弟識字,你可以對我提任何條件!”
數暖握著筆的手指指腹輕輕摩挲了兩下,抬眸看他:“放我走。”
臨武頓時繃住臉道:“除了這個,什麽都可以!”
他本就是喜歡她,怎麽可能放她走!
數暖自己也知道要這個土匪放自己走是很不現實的事情,她沉默了一會,緩緩道:“我可以教你們識字,條件是,你不能碰我,更不能威脅到我肚子裡的孩子性命。”
對於臨武而言,他雖然不喜歡數暖懷著別人的孩子,可大夫也說了,如果要數暖能好好活著,那麽就必須護好她肚子裡那個孩子,為此,即便臨武再是如何不情願,也只能是好好護著她和她的骨肉了,所以第二個條件他肯定是會答應的。
只是第一個條件,對於臨武來說就很為難了,他本就是要把她奪到自己身邊來當他的小媳婦的,又怎麽可能真的憋著自己當個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