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時至今日,他唯一能對溫知故說的,也就只是剩下了“對不起”這三個字,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再說什麽……
他也不想每次見到溫知故都只會讓她痛苦,而他什麽都給不了他,從今往後什麽都不能給溫知故了,那麽他又還有什麽資格再靠近溫知故呢……
又有什麽資格去取得她的好……
但是,紀敘白話音未落沒多久,忽然驀地緩緩地放大了眼瞳。
溫知故按住他的半隻手,俯身,柔軟溫涼的唇瓣貼了上來,有些偏移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輕輕地吻住了他的唇。
那一瞬間,紀敘白的心跳漏了幾個節拍,呼吸也跟著停滯了好一會。
那大概是他這輩子想都不敢去想的一件事,溫知故親了他。
溫知故在親他。
不是他強迫的溫知故,是溫知故主動自願親了他。
溫知故的嘴唇很柔軟,還帶著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清冽香氣,有些微涼,卻恰到好處的沁人心脾。
紀敘白大腦空白了一瞬,反應過來什麽的時候,行動已經先了大腦一步,
紀敘白甚至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便反扣住了溫知故的腦袋,反客為主地回吻。
他吻得沒有上次那樣小心翼翼,而是帶了幾分激動,喘息著,不舍與她分離。
也從未像這一刻這樣激動過,是因為這是溫知故先吻了他。
溫知故沒有像從前那樣憎惡他害怕他了,她主動來親自己。
一想到這裡,紀敘白便覺得自己那一瞬間仿佛渾身血液都在沸騰,激動得不能自己。、
於是失了分寸,情不自禁地熱吻之中,咚地一聲,紀敘白又從輪椅上摔了下去,但這回他很快意識過來身下的溫知故還被他壓著,於是又及時將其摟緊了懷裡,自己忍著痛一個翻身,倒在了地上,悶哼了一聲,牙齒還不小心嗑到了溫知故柔軟濕潤的嘴唇。
溫知故被摔在他身上,嘴唇還被他咬破了皮,同樣有些疼。
親個嘴能摔到地上去,紀敘白大概是第一人了……
溫知故有些無措地要從他身上起來,但紀敘白卻不肯,也不顧疼痛似的,非要抱著她繼續親。
溫知故掙扎得很吃力,她也不知道這家夥哪來的力氣,明明平時是連拿個茶杯喝水都很費勁的人,這會兒卻能很用力地緊緊摑著她不放手,他甚至撬開了她的唇,舌`頭那樣有力地糾纏著她,溫知故被他纏得快要喘不上氣來,臉都漲紅了。
直到她不得不很用力地咬痛了那狡猾蠻橫的舌頭,紀敘白這才疼清醒了,稍稍離開了她的唇,但還是近在咫尺地貼著她被自己親得紅腫的唇,低喘著。
連喘息都是熱熱地噴灑在溫知故的臉頰上,她下意識紅著臉別開了頭,但很快紀敘白又親了上來,這一次是小心翼翼地親親觸碰她的唇。
溫知故隻覺得臉頰越來越熱,越來越喘不上氣來,她忍不住抬起手推開他的臉龐,紀敘白的薄唇一下子親在了她的手上,甚至還舔了下她的手指,溫知故渾身一個顫栗,嚇得趕緊抽回了手指,推搡著他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