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時隻好呆愣愣地應了下來,沒過多久,她聞到了很香的味道,嘴饞了,忍不住跑去廚房看許琳琅做飯。
紀小時摩拳擦掌地,雀雀躍試:“許姐姐,我要不幫你打打下手吧。”
“別啊,小丫頭你什麽都別碰啊,你們太傅都沒讓你去上課了,我怎麽還敢勞碌你啊。”
紀小時一聽許琳琅這語氣就覺得不太對,忍不住跟許琳琅解釋:“太傅在班院裡狠很凶的。”
“真的假的?”許琳琅炒菜的空余笑著看了她一眼。
“當然是真的。”紀小時一時說漏了嘴忍不住告訴她,“我昨天就是被他凶哭了,才跑下山了……太傅大人看我發高熱了,也許是知道錯了,所以現在才會對我好了……”
結果紀小時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許岑然慢慢悠悠地聲音:“是嗎?”
紀小時頓時瞪大了眼睛,呆呆地轉頭過去一看,許岑然果然就站在身後的門外,不溫不熱地看著她笑。
紀小時也訕訕地笑,“太傅……你什麽時候回來了啊?”
好在許岑然大人有大量,並沒有跟她計較,而是問了她:“頭還燙嗎?”
紀小時聽話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頭說:“睡了一覺醒來就好多了。”
許岑然點點頭:“那就好。”
他打算吃過午膳就把這家夥送回書院裡去。
“你倆快別在這說話了,都先出去。”
許岑然知道阿姐是怕煙火熏到還未病愈的紀小時不太好,於是便帶紀小時到屋裡去了。
紀小時一點也沒有要把自己當成客人的意思,便在桌前坐下來倒了杯茶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
許岑然正在收拾她胡亂放在案幾上的東西,一邊想起了什麽轉過頭要跟她說,結果看到了這一幕,擰起眉道:“你用了我的杯子?”
“啊?”紀小時一臉迷茫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捧在手上的茶杯,又看了看放在茶幾上的幾個茶杯,有點困惑:“不是都一樣的嗎?”
許岑然聲音都變冷了:“……花紋不一樣。”
紀小時仔細看了看,還真是。然後她又忍不住抿著小嘴喝了一口,小聲說:“那我喝都喝了……”
許岑然:“……”
“就只是喝一下,一會太傅洗一下就好了啊。”
許岑然:“……紀小時,你給我換一個杯子……算了,你喝吧。”
許岑然一臉放棄治療的表情回了過頭繼續收拾東西,想著回頭自己再買一個新的杯子好了。
紀小時也不知道許岑然這是不是真的生氣了,但還是沒敢再喝了,於是便放下了茶杯,小聲嘟囔了一聲“我不喝就是了”……
不過她也不知道許岑然有沒有聽到,因為她看到許岑然很快進了裡屋,站在床榻前,沉默地看著凌亂的床被。
紀小時跟在他身後,看到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床榻,頓時就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趕緊主動走上前說:“太傅,我來收拾就好,您別動了。”
說著話,紀小時就要去鋪床被,但剛伸出了手,那兩隻小手就被許岑然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