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交鋒,被告方略佔上方。
原告方看情勢不利,開始申請提審被告人。
劉在石坐到了正中央,面對著鄭俊河的詢問。
不過這大胖子水平太差,上來就被劉在石搶了先機。
“原告……”
劉在石:“我是被告啊。”
鄭俊河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無力的苦笑。努力了半天,才打起精神。
“被告劉在石xi,是本名嗎?”
這不是廢話嘛,一點意義都沒有的問題。
可鄭俊河依舊問了下去,本名、年齡、婚否等等,才算是告一段落。
“年齡是三十八歲,也結了婚,在社會上是成人了嗎?”
石振秋實在受不了了,向法官問道:“法官大人,不著調的人可以驅逐出去嗎?”
估計法官也被鄭俊河的無厘頭弄的煩了,居然點頭了。
“如果繼續這樣的話,也是可以驅逐的。”
鄭俊河嚇屎了,不敢再繼續提問了。原告方的審訊人,換成了樸明秀。
“撈到了兩個CF了吧?”
樸明秀關注的是別的問題,可能有私心。
劉在石也沒有辦法,如實道:“是的。”
樸明秀說的更加直接一些。
“一個是金融,一個是炸雞。炸雞CF第一次是和無限挑戰成員們一起拍的吧?”
劉在石再次點頭,這是事實,沒有否認的必要。
樸明秀的關注點來了。
“第二次就是自己一個人了?”
看吧,老爹明顯嫉妒了。
本來那個炸雞廣告是和《無限挑戰》簽約的,但第一次合約到期後,第二次人家廣告商就把他們給拋棄了。
對此,劉在石還是如實相告。
“不是我自己,是和忙內一起。”
果然,樸明秀的眼角迅速立起來了。回頭瞪著石振秋,開始了訓斥。
“呀,臭小子,你憑什麽留在那裡?”
石振秋這個荒唐。
“人家給我錢,讓我代言,我為什麽不留下?”
樸明秀著實氣壞了。
“上面還有這麽多哥哥呢,你一個人留下合適嗎?你是劉在石嗎?”
石振秋無比的荒唐。
“我是石振秋啊。”
樸明秀噴的口水都出來了。
“石振秋沒有資格接CF。”
石振秋呵呵一笑,刺激著嫉妒的老爹。
“對不起,我現在有十一個CF。”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安靜了。
隨後不管是原告方,還是被告方,全都統一了立場。
“呀,小子,你怎麽會有那麽多廣告?”
“哇,成為了國際巨星,地位果然不一樣了呢。”
十一個廣告啊,這可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
樸明秀最是傻眼,沒想到忙內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了。
“賺了不少錢吧?”
石振秋呵呵一笑。
“還不錯,都是很好的廣告。”
盧洪哲羨慕地問道:“都代言什麽了?”
石振秋也沒有隱瞞。
“S公司的手機,泡菜冰箱,L公司的化妝品,K銀行的金融廣告,H集團的汽車廣告等等。”
他說一個,大家就驚歎一聲。
等他說完了,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都不羨慕了,也不嫉妒了,只剩下驚嚇了。
這小子,代言的居然都是業界內部最頂級的產品啊。
以往這樣的產品,只有最頂級的明星才能代言。想不到,石振秋的地位提升的如此之快。
這一次,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樸明秀才想起來自己要幹什麽。
他向吉問道:“吉,老實說,CF提案來了還是沒來?”
吉道:“炸雞CF提案來了。”
樸明秀強調起來。
“當然,雖然只是口頭合約,隻告訴了金額。我說這些話的理由是,炸雞是小孩子非常喜歡的,模特是小便小子,在父母的立場來看,會買嗎?”
身為劉在石的辯護律師,石振秋當然不能乾看著了,迅速站出來,對樸明秀的話進行了質疑。
“樸明秀xi,提案和合約是完全的兩碼事。吉xi收到的只是提案,並不是正式的合約。你這是把未發生的情況解釋成既定事實,這是混淆是非。事實上,廣告商在選定模特的時候,會給很多的模特發出提案,最終需要多重的協商,才能確定最終的人選。所謂的吉接到了炸雞CF的合約,這是不成立的說法。”
樸明秀瞪著他。
“你懂廣告法嗎?”
石振秋嘿嘿一笑,一點都不畏懼。
“我接了十一個廣告代言,而且還是一家娛樂公司的理事,經常性處理合約。比起專業的程度,應該要比你強一些。”
樸明秀明顯畏縮了,囁嚅著嘴唇,說不出話來了。
被告人的提審到此結束,石振秋給鄭亨敦使了一個眼色,接下來將由被告方來提審原告了。
當吉坐下來後,鄭亨敦出馬了。
和組織不好語言的鄭俊河、無理取鬧的樸明秀相比,果然不搞笑的鄭亨敦要犀利的多了。
針對吉,第一個問題就很到位。
“首先炸雞廣告,是因為別名才解除合約的嗎?小便小子以後,拍了廣告吧?拍了啤酒廣告吧。”
大家這麽熟悉,誰有什麽活動,都很清楚。
吉也無話可說,只能承認。
針對這一點,鄭亨敦提出了有力的觀點。
“所以,小便小子和廣告無關。”
石振秋補充了一點。
“事實上,吉xi的撒尿行為,就是因為喝啤酒過量導致的。如果是因為這個導致炸雞廣告泡湯的話,那不可能接到啤酒廣告。”
一番話,讓被告席氣勢衝天,紛紛叫好著鼓起掌來。
而原告席的人,全都面無血色,陰沉的可怕。
鄭亨敦的質詢並沒有結束,做出了結論。
“因為小便小子播出後,還拍了廣告,所以因為別名導致廣告解除的說法是不成立的。是因為吉和炸雞不相配,合約才解除的。說是因為小便小子,太勉強了。”
原告方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鄭俊河:“我們隻說關於炸雞廣告的事。”
可樸明秀卻開始搗亂了。
“不是,都過了十一個小時了,就叫五隻炸雞來吃吃吧。餓著肚子拍不了。”
鄭亨敦權當沒聽到,提審還沒有結束。
“還有我要問關於小便小子當日的事。睡覺時,分明是穿著睡衣睡的吧?”
這件事的證人可太多了,吉無法篡改。
“穿了短褲睡的。”
鄭亨敦追問:“起床時呢?”
吉也隻好道:“短褲沒有了。”
得,現場再次笑開了,連吉自己也不好意思了,發出了虛無的笑聲。
鄭亨敦再次提問。
“水灑出來了吧?”
吉還是得承認。
鄭亨敦又問。
“那房裡有水瓶嗎?”
吉依舊點頭。“是的,有水瓶。”
鄭亨敦抓住了這一點。
“房間裡真的有水瓶嗎?”
吉的立場沒有那麽堅定了。
“應該有吧?”
鄭亨敦向法官陳述。
“應該有吧,是猜測。當時房間裡的所有人也確定,是沒有水瓶的。”
鄭亨敦回來,盧洪哲又出動了。
“對水有什麽想法?”
吉全面被動。
“很珍貴。”
盧洪哲順著他的話。
“又珍貴又純淨對吧?”
被告方的邏輯十分嚴密,弄的吉根本沒有反駁的余地,隻好承認。
盧洪哲又問道:“小便怎麽樣?”
吉也知道自己危險,努力組織著語言。
“就……混合了雜質的吧。”
盧洪哲不管,一步一步深入。
“覺得很髒對吧?”
吉估計是開始迷糊了,竟然胡言亂語起來。
“也沒有覺得那麽髒。”
盧洪哲開始說出自己見到的。
“那天在房間裡,我雙眼目擊了。我們問是否小便時,吉說,不是,這是水,然後用本人的褲子來擦了。可是把那乾淨的水擦去後,把那用來擦的褲子,這樣拿著走了。”
盧洪哲伸出拇指和食指,做出捏著褲子一角的動作來。這一下,誰都看出來了,這是有問題的啊。
如果是乾淨的水,吉何必如此嫌棄呢?
情勢到了頂峰,吉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想要辯解什麽,卻感到口乾舌燥,張不開嘴。
被告方卻不給他機會。
鄭亨敦又追問道:“我隻多問一點,醉酒後,在衣櫃裡小便過嗎?”
吉無路可退,只能承認這一點。
“有在衣櫃裡小便過。”
哦吼,這是有過前科啊。被告方的連番提問,全都十分的尖銳,已然讓吉退到了懸崖邊上。
原告方被迫采取了守勢,努力要保持住陣腳。
唯一一個還算是有點戰鬥力的樸明秀再次站了出來,走到了被告席前面。
他也對吉進行了詢問。
“因為被稱為小便小子,物質上的損害很大吧?”
吉什麽也不管,痛快地承認這一點。
可聽到“物質上”這個詞,鄭亨敦噗哧一下笑了出來。
樸明秀不樂意了,回頭就用手裡的紙卷打了鄭亨敦。
“笑什麽?”
這一下可不得了,居然在法庭上進行人身攻擊,鄭亨敦就要跳出來進行反擊。
要不是法官敲了槌,進行了製止,這裡就要變成演武場了。
張振英提出了一點。
“請把在裁判庭上行使暴力的樸明秀監置起來。”
明明是對己方不利的事情,鄭俊河卻什麽也不懂。
“監置是什麽?”
對方的崔丹妃律師也開始了反擊。
“請把在法庭上站上桌子的鄭亨敦律師監置。”
這就是互相傷害的戰術了,務必尋求平衡。
畢竟不是正規的法庭,法官看熱鬧看的很開心。
“再犯一次的話,就實施監置。”
這一次的混亂,就這麽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