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羅島三個字,三個人全都瘋了,不包括石振秋。
因為這家夥對馬羅島完全沒有概念,不知道在哪兒。
但激動的大家夥,並沒有注意到石振秋的迷茫。
盧洪哲幾乎是飛奔到了製作組的面前,語氣十分的不滿。
“等一下,那個我除外可以嗎?我前天去過馬羅島。我去的話有認識的人,剛走又見面不太好。”
劉在石卻發現了石振秋的迷茫,把他拉過來,哈哈笑道:“忙內吧,還不知道馬羅島在哪裡呢。”
石振秋疑惑地問道:“馬羅島很遠嗎?”
劉在石咬牙切齒地解釋起來。
“馬羅島比濟州島更遠,韓國的最南端啊。”
石振秋臉色立馬白了,衝過去就要抓金泰浩的領子。
“該死的瘋子,吃個炸醬面這麽折騰我們,幹嘛不去中國啊?乾脆更遠點,去阿根廷好了。”
金泰浩躲開他的襲擊,在大家的哄笑聲中繼續耍賤。
“阿根廷也有中餐館的……”
劉在石、鄭亨敦和盧洪哲三人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就爆發了。
“呀,你還真想去啊?”
“不許想,真敢去阿根廷的話,死給你看。”
“這PD腦子有問題啊,我們先送他去醫院看看吧。”
呵呵,隨您們怎麽折騰,製作組就是不為所動。反正馬羅島是你們選的,那麽是去定了。
石振秋在大家的爆發中還有疑問。
“不是島嘛,那來漢城站幹嘛呀?”
金泰浩的賤功又深厚了許多。
“所以呀,現在有機票。抽到了,就坐飛機去。”
得,大家終於聽明白了,一個個絕望的苦笑,已經無力抵抗了。
金泰浩那意思很明顯,抽到機票的就坐飛機去,沒抽到的就要坐火車了。
盧洪哲十分的活躍。
“不是,又抽啊!馬羅島還不夠呀?”
隨後他有給大家講解起來。
“我知道正確的路線。要去馬羅島吧,先坐飛機到濟州島,然後在濟州島坐車,有四十分鍾的車程,然後再坐船才能到馬羅島啊。”
這行程,光聽聽就雙腿發麻。
石振秋已經失去了意識,無語地望著天空。或許是希望天上掉下來一塊隕石,把自己砸死得了。
天不遂人願,隕石是沒有的,所以大家還得為怎麽去馬羅島拚命。
金泰浩拿出了寫著A和B的紅色信封,然後讓四個人先後做了抽取。
石振秋小心翼翼地拿著信封,慢慢地打開,心情無比的忐忑。
盡管知道自己的運氣不好,但他還是希望能夠抓住這渺茫的希望,得到一張飛機票。
可是看到“乘車權”三個字,他所有的氣都泄了,知道自己就沒有那命。
可是一回頭,看到其他三人僵硬的臉色,他又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們也是乘車吧?”
劉在石鬱悶之色沒有散去,卻也高興了一下。
“也?難道你也是?”
真不愧是《無限挑戰》啊,明明四個人都是一半一半的機會,結果四個人全都抽到了乘車,也是沒誰了。
話不多說,為了出發,大家走進了車站內部。
一路走,鄭亨敦還在墨跡。
“我連內衣都沒有拿,什麽都沒有帶。”
石振秋心情不好,直接懟他。
“哥,你又不需要。”
不過回頭看到工作人員的樣子,石振秋才是震怒呢。
“什麽啊,他們自己都準備來了。”
可不是嘛,工作人員一個個大包小包的,顯然是為了出遠門做的打算。
該死的節目組,坑的永遠都是成員們。
四個人順著樓梯往下走的時候,石振秋還在囉嗦。
“啊,這是我一輩子當中最討厭的一次釜山行啊。真希望半路上有僵屍跳出來,把金泰浩他們咬死,然後我就解放了。”
走在旁邊的金泰浩嚇了一跳,決定離爆發的忙內遠點。
四個人買了票,終於坐上了火車。不過全都意氣消沉,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
這時廣播響了起來,傳來了列車長的聲音。
“列車廣播,列車運行中,如果遇到意外事件,請立刻聯系車組。”
劉在石終於開口了。
“真的想對列車長說,有比我們更意外的嗎?我們也是現在意外地要去馬羅島了。”
石振秋接道:“除非列車上出現了僵屍,然後大家都跑不了。不然的話,好像真的沒有什麽意外的。”
鄭亨敦失笑不已。
“不是,忙內啊,你怎麽念念不忘僵屍啊?”
石振秋腦子活泛了起來。
“不是,哥,你想想,多有意思啊。開往釜山的列車上,突然出現了僵屍。被僵屍襲擊的人們,變成了新的僵屍。然後恐懼在列車上蔓延,但是車上的乘客卻無處可逃。多有意思啊?不行,回去我就寫這麽一個劇本好了。”
劉在石這才明白。
“啊哈,原來我們忙內還是一個作家呢。”
嘴欠的盧洪哲非要撩騷。
“要去馬羅島的作家。”
“啊……金泰浩!!!”
石振秋鬱悶地拿著腦袋撞座椅後背,完全的想要殺人。
不過在車上那麽無聊,總要說點什麽。
鄭亨敦就開始埋怨起劉在石來。
“不過說真的,在石哥你的運氣真是……像最差的那種。”
回想起上周的經歷,劉在石自己也無奈的笑了。
“坐火車都是逆向坐,真是……”
在他旁邊的石振秋也是無奈。
“我也是第一次坐。”
而在對面的盧洪哲和鄭亨敦立馬對兩人嘲笑起來。
“哈哈哈哈,兩個倒霉鬼。忙內一直都很倒霉,在石哥也是如此。”
說著,這兩個家夥還抱在了一起。
“咱們要聯合啊,離那兩個倒霉鬼遠點。”
石振秋和劉在石這個氣呀,奈何事實如此,也無力反駁。
火車上很是無聊,盧洪哲有了一個主意。
“反正路程還有很長,不如我們做遊戲吧。賣零食的車來的話,請吃零食。輸的人請同一車廂的所有乘客,怎麽樣?”
好家夥,這一車廂人可不少呢。
但是為了有意思,四個人全都沒有意見。
大家都檢查了一下錢包,發現很充足,也有信心做遊戲了。
有的玩,大家也精神了不少。
石振秋問道:“我們玩什麽?”
盧洪哲早就想好了。
“我想到了一個好遊戲。因為不能出聲,互相咬手指如何?誰出聲算誰輸。”
聽著就挺好玩的,其他三人立馬響應。
劉在石補充道:“如果疼的話,拔出來就行。”
鄭亨敦有點小怕。
“如果堅持到最後怎麽辦?”
石振秋惡狠狠地道:“當然會斷掉的。”
可是說起這種遊戲,劉在石和鄭亨敦都是顧慮重重。
“呀,洪哲和忙內是強敵啊。他們兩個,一個不怕疼,一個很瘋狂,很難贏的啊。”
不管,反正遊戲得開始。
盧洪哲的手指頭伸進了劉在石的嘴裡,劉在石的手指放到了石振秋的嘴裡,石振秋的手指放到了鄭亨敦的嘴裡,最後則是鄭亨敦和盧洪哲。
如果是其他的遊戲,石振秋還怕運氣不好。但是這種忍痛的遊戲,他還是有信心的。
就算比不上盧洪哲的狠毒,贏過劉在石和鄭亨敦還是比較容易的。
話不多說,遊戲正式開始。
第一秒鍾,石振秋就感覺指尖傳來了讓人頭髮炸裂的刺痛。
該死的鄭亨敦,為了不花錢真的是瘋了。
那麽他也不客氣了,對著劉在石的手指又咬又磨,準備把劉在石的手指變成碎末。
指尖傳來的痛感越來越劇烈,不過石振秋感覺之下,還在接受范圍內。
而劉在石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身子也從座位上起來了。
看樣子只要再加點力,劉班長就要掏錢了。
如是想著,石振秋也準備站起來,采取居高臨下的方式讓劉在石徹底完蛋。
可就在他站起來到一半兒的時候,火車猛地一個劇烈的晃動。
可憐的石振秋屁股才剛剛離開座位,正是重心不穩的時候。火車這麽一晃,他當然站立不住,身子往後倒去。
這一下可再也咬不住劉在石的手指了。
“哇哈哈哈,是忙內!”
“哇哦,忙內,你輸了!”
“有人付錢了,哈哈哈哈!”
石振秋的後背被撞的生疼,十分的不滿。
“什麽啊,不是我啊,是火車晃動了啊。不行,我們重來,這不怪我啊!”
可惜,面對著無挑成員們,您的抗議有效嗎?
石振秋都要哭了,不光是遊戲輸了,還因為要花錢啊。
錢就是他的命,誰動他的錢,他就要和誰拚命。
“呀,駕駛員在哪裡?我去找他。他是怎麽開車的?”
見他把輸了的原因怪罪駕駛員,其他三人都笑瘋了。
劉在石阻攔著他,還拿他的話來揶揄他。
“忙內啊,其實你就是這趟列車上的僵屍啊。”
被哥哥們攔住,石振秋沒法動彈,眼角飽含著淚水。
“我這是幹什麽啊?好好地在首爾待著,莫名其妙去馬羅島就不說了,為什麽還要花錢啊?”
有句話怎麽說的?
你的笑不是笑,你的可憐才是可憐啊。
賣零食的小車已經過來了,石振秋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錢包正在急劇縮水。